“这么多金子，得有……，有一千两吧。”

“我看不止，金子可比银子要重，这儿只多不少。”

“我滴个神啊，这……，老子逛了这么多年的窑子，还没见过这么大手笔呢。”

“这……，这么多的金子，把倚翠楼包下来也行了吧。”

这倚翠楼的客人们震惊的简直快要疯了。

能够有钱有闲来倚翠楼玩耍的人，大部分身家都是不差，但可也没见过有人拿这么多的钱来找乐子。

这是干啥啊，是打算给倚翠楼所有的窑姐儿都赎身啊。

“公……，公子……”

钱妈妈想要上前招呼，双腿却是不由自主的走到了那装着金子的箩筐旁。

黄烁烁的光芒照在她肥厚的脸颊上，直把白花花的水粉也是镀了一层金光。

“钱妈妈，急什么，只要你把本公子伺候舒服了，这些钱都是你的。”

“都……，都是我的？”

钱妈妈脸颊上的肥肉猛地一抖，这可是上万两银子啊。

自己这园子，姑娘们累死累活，做牛做马，一年也挣不了这么多啊。

绝大部分的银子还得孝敬给倚翠楼背后的靠山，落到自己腰包里也就几百两的样子。

两三年的银子，看来如今一个晚上就能挣回来了，钱妈妈一颗心简直都要从腔子里面蹦出来了。

“好好好，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老身就算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得把公子给伺候舒服了。”

“不不不……”

看着钱妈妈油光光的胖脸，陈凡心中一阵恶寒。

“不劳钱妈妈亲自上阵……”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想不到钱妈妈今日也是春心荡漾了。”

“这你就说错了，什么叫春心荡漾，钱妈妈是看在金子份上。”

“对对对，说不定这小子就好钱妈妈这一口，这样这些缠头也不用给女儿们分了。”

钱妈妈一恍神。

“哈哈哈，公子说笑了，要是老身年轻个二十年，保管将公子伺候的欲仙欲死，至于今天么，就让老身的女儿们好好伺候公子。”

“好，牛二，挑着担子跟着我上楼。”

陈凡一招手，向二楼走去。

“给我开一个上房。”

牛二挑着装满金子的箩筐，跟着陈凡上了楼梯。

“咯吱……，咯吱……”

楼梯木板仿佛也是有些承受不住这一担金子的分量，扭曲作响。

“钱妈妈，让你手下的姑娘们，洗干净了，一个个到我房里来，我要好好选一选。你放心，就算是没选上的，我也给一锭金子。”

钱妈妈顿时两眼放光，整个倚翠楼有三十八位姑娘，每人拿一锭金子，那自己抽头也是一笔大数目啊。

“还有，正在接客的姑娘们，你也通知到，回去洗干净了过来。我给那些客人退双倍的钱。”

“双倍……”

钱妈妈脸上简直就要笑出了花来。

“败家，真是败家。我先让空着的女儿们一个个过去，拖上一段时间，那些个正在接客的，说不定就办完了事。再和这败家子要双倍的赔偿，赚了上家赚下家，这买卖哪里找去。对了，得抽空给财神爷上柱香去。”

钱妈妈圆滚滚的身子就像个肉球一般，一阵风的去通知女儿们了。

“嘿，想不到钱妈妈这夯囊的身子竟然能跑这么快。”

“可不是么，前面有金山等着她去赚，能跑不快么。”

“梁员外，看来今日咱们算是白来了，谁愿意吃那小子剩下来的残羹冷饭，要不今天就回去歇歇。”

“嗨……，朱员外，你什么时候这么讲究了，这倚翠楼里的姑娘早不知被人尝了多少遍，今日你怎么就嫌弃起来了。”

“我就是看那小子不爽，也太嚣张了。”

“不花钱的乐子不看白不看，对了，你见过那小子么。”

“眼生，从来没见过。”

大厅里的客人一片喧嚣，甚至有些房间里已经准备玩乐的客人也是被惊动了，出来看热闹。

在众人的目送之中，陈凡和络腮胡汉子牛二进了二楼的上房。

“吱呀……”

一进房门，陈凡便推上了门，上了门栓。

“快……，动起来。”

只见陈凡和牛二两个迅速的将身上的衣服除去。

紧接着，两个人将对方脱下来的衣服换了上去，陈凡将自己戴着的软帽也是戴在了牛二头上。

就看牛二，轻轻的捧着自己的胡子，小心的一撕，竟然一片片的给撕了下来。

他这满脸的络腮胡子竟然是假的，都是黏上去的。

陈凡又从怀里取出了个水囊，在房间里找了个盆子，倒了盆水。

牛二凑着水盆，捧了几捧水扑在脸上，用布子擦了擦。

只见他原本黝黑的脸膛竟然变得白了起来。

他这模样，竟然和陈凡带上了人皮面具之后有几分相似。

陈凡取过了牛二撕下来的胡须，一片片的贴到了自己的脸上。

接着又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盒子，打了开来，用指头剐了一些黑色膏油涂抹在脸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张小白脸变成了黝黑色。

“好了，牛二，接下来六天你就在这倚翠楼中扮作我，什么也不用做，吃喝玩乐就行了。”

“哎……，哎……，好。”

牛二连声答应，简直仿佛就在梦中一般。

他原本是丽山县城中的一个脚夫，今日正在牙行中等活。

突然来了个年轻人，他看着心中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仔细一想，这人怎么好似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那年轻人找了牙行的伙计，说了会儿话。

紧接着就看那伙计出了门来，将一溜儿倚在墙角根，边晒太阳边等活的汉子都叫了进去。

那年轻人一看到自己，眼睛便是一亮。

简单的问了几句话便雇了自己。

牛二问了问是什么活，那年轻人只是含含糊糊的说是要挑个百多斤东西。

百多斤，牛二心中有些失望，这也要不上价啊，不过已经是闲了大半天了，闲着也是闲着。

牛二咬咬牙，开口要了五十文。

心中有些忐忑，不过还是下定了决心，要是这年轻人还价低于三十文，宁可闲着也是不会接这个活。

想不到那年轻人根本没有还价，想也不想就应承了下来。

牛二心中倒是升起了一丝后悔来，早知道再多要个十文二十文的了。

出了牙行，那年轻人又带着他来到了杂货店，买了一对箩筐。

扁担牛二自己本就带着，倒也不用再买。

然后那年轻人又带着他来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里，自己先进去。

只听得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好似什么东西被倒落在地上。

接着那年轻人就喊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