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项小婉看到心中也是震惊无比,甚至还隐隐的生出了一丝的后悔来。
“怎么会这样,这土包子一般的乡下小子,竟然会是如此厉害的一个大高手。”
她脸上阴晴不定。
“早知道应该先观察观察的,这样的人才要是拉拢过来,日后说不定就有用得着的地方。”
脸色变幻一阵之后,终于暗咬银牙,心中有了决断。
“不行,既然已经得罪了,那就没了退路,要被这种人在心中记恨,只怕往后什么时候咬我一口,会有莫大的危险。”
“景哥哥,你还是走吧,这人如此厉害,你要是再留在这儿,太危险了,就让我来对付他吧。”
只见项小婉娇娇弱弱的来到霍宏景身前,张开手臂,将他挡在身后。
“婉妹,你闪开,今天要是不为你出这口气,我还有什么脸来迎娶你。”
一伸手,将项小婉扒拉到一边。
霍宏景年轻气盛,从小就是在皇宫之中长大,一直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哪里受得了这个。
被项小婉一激,顿时便有些失去了理智。
“你这狂徒,在国都之中也敢撒野。”
他一张俊俏的脸庞已经是有些狰狞,张开双臂,踉踉跄跄的冲了上来。
“你快快束手就擒,否则的话我回去禀告父皇,派了大军过来,任你有三头六臂,也要将你砍成肉泥。”
“小王爷,不可……”
那太监季师傅知道厉害,伸手一拉,却只是拉到了霍宏景的衣袖。
“撕拉……”
一声响,拉下了半幅袖子来。
“啊……”
霍宏景双目直欲喷出火来。
有道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人世间最不共戴天之仇。
自己的未婚妻,在长街之中,被人调戏,这么一大顶绿帽子砸下来,叫他如何还能平心静气下来。
“哼……,不知死活。”
陈凡看着满身都是破绽的霍宏景,冷笑一声,一抬腿。
“啪……”
一脚便将这十九皇子踢了个仰面朝天。
二楼之中早就空无一人。
要是寻常人在这儿打斗,只怕早就是人山人海的围观上来了。
这可是当朝的十九皇子,谁有胆量来看这个热闹。
“手下留情……”
那太监季师傅刚喊出了声,自家小主子便躺到了地上。
再看那少年人,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捏住剑尖,双手也没见怎么用力,就将那十九皇子的佩剑弯成了一个圆形。
季师傅心中寒气直冒,这可是百炼精钢打就的长剑,在这年轻人手中竟然就像是泥巴一般。
这还不算完,那年轻人双掌半握,将那长剑在手心里一压,揉吧揉吧,竟然把长剑揉吧成了一个球形。
“当……”
陈凡随手一抛,将揉成了铁球的长剑扔到了地上。
“骨碌碌……”
滚到了兀自没有爬起的十九皇子脚边。
“剑还给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不奉陪了。对了,我就住在卫国公府上湖心岛中,要是不服气,就去那儿找我吧。”
说完话,身形一闪,从窗户上跳落长街。
下面围着的人“轰”的一下闪出了一条路来。
“十步杀一人,
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
深藏身与名……”
在太白楼下口中长吟当年李太白的千古绝句,陈凡扬长而去。
陈凡的声音已经远去,躺在地上的霍宏景却是还没有爬起来。
他只觉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
双手撑了几下地板,却是软软的用不上力。
“景哥哥,都是我不好,你不要气坏了身子。”
项小婉脸上满是自责之色,弯腰扶着霍宏景的胳膊便要将他搀扶起来。
“这贼子…,这贼子……,他要造反。”
霍宏景看起来气的浑身发抖,他心中却是惊骇异常。
这控制不住的颤抖,根本就不是气的,而是吓的。
他从未感觉过死亡是如此的接近自己。
直到刚才那一幕,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他躺在地板上,抬眼看去,耀眼的阳光中,对手的身形格外的高大。
将自己的的佩剑如同捏泥巴一般,就捏成了一个圆球。
这时他心中才知道害怕,只要敌人愿意,只怕自己的骨头不会比这百炼精钢打造的长剑还要硬吧。
“回宫……,回宫……”
突然霍宏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
“季师傅,我要禀告父皇,调来大军,将这反贼当场格杀。”
也顾不得身上衣衫凌乱,沾满了灰尘,霍宏景再不敢多留片刻,“蹬蹬蹬”便下了楼。
“希律律……”
楼下马蹄声响起,渐渐远去。
看着两道背影消失在长街尽头,项小婉脸上露出了冰冷的神色。
刚才那一付娇弱无助的模样,此时在她身上哪里还能找得到半分。
要是只凭美貌、惹人怜爱,怎么可能在那大染缸一般的国公府中站得住脚,甚至到如今还成了父亲最疼爱和器重的子女。
母亲就是太软弱了啊,空有绝顶的美貌,却是不懂得利用。
进了国公府这么多年,一直都被大娘欺负,连一个名分都是没有争取到。
还是自己用尽手段,结识了十九皇子,一步步的将他俘获,自己母女俩的地位才得到了改善。
要不是自己出身低微,要不是自己是个女流之辈,自己那几个哥哥,只怕早就被踩在脚下了。
这个国公府,早晚都得是自己的……
项小婉那秀丽的脸庞露出了一丝狰狞之色。
这一下,惹到了皇家,我看你还怎么保住自己。
想到一早上和陈凡虚与委蛇的场面,项小婉便觉得有一些恶心。
就这付土包子的模样,竟然也让本小姐巴结了半天,这种人,就算是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等到十九皇子回了宫,将这件事禀报给皇上,到时卫队开过来。
那就小子就算浑身都是铁打的,又能打几颗钉。
到了那时,可不能就这么白白的便宜了那小子,将他手筋脚筋给挑断了,让他给自己做牛做马,一定要洗刷今日之恨。
武艺再高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得喝老娘的洗脚水。
男人的本事是权势、地位,武艺那是最低等的。
而女人的本事是自己的容貌。
母亲就是空有一身本事,却不会利用,只知道一味的讨好、逢迎父亲,最后才落得了个玩物般的下场。
只要能够利用好自己的武器,那些男人还不是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