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阮重山一头雾水,不过还是依言脱了一只鞋下来。
“去,用这只鞋扇李书杰一巴掌。”
“陈少,这……,小的不敢。”
“嗯?”
陈凡眼睛一瞪。
“那咱们是不是算一下昨日你向李书杰通风报信的账。”
“陈少,是小的不对,小的该死,小的瞎了眼,你老人家就饶了小的吧。”
阮重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求饶。
“那你看着办吧,我数十个数,你要是做不到,那咱们就好好算一算。”
“陈少,陈少……”
“十……”
“陈少,饶命,饶命啊……”
“九……”
“八……”
“陈少,你叫我做什么的可以,小的愿意为你做牛做马,这次还请放过小的吧。”
“七……”
“六……”
阮重山一骨碌爬起身来,把心一横,握着鞋底便往李玉书走去。
此时李玉书兀自迷了心,嘴里喃喃自语。
“不可能,不可能,我爷爷是修士,表叔也是修士,我踩死那废物还不跟踩死只蚂蚁一样,一定是我大意了,一定是这样的……”
“啪……”
一声脆响,就看李书杰脸上多了一个灰黑色的鞋印出来。
顿时就看他一激灵,眼色恢复了清灵。
“你特么做什么?”
李书杰刚才虽是迷糊,稍一回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勃然大怒。
“砰”的一声。
一拳击出,直把阮重山打的跌出去一丈远,嘴角流下一丝鲜血。
“啧啧啧……,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这狗腿子见你失了心智,用了点手段将你唤醒,却是落得这么个下场,真是让人心寒呐。”
阮重山一听,眼中也是闪现过一丝怨毒的神色,不知是恨陈凡,还是恨李书杰。
“姓陈的,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我跟你没完。”
李书杰撂下一句狠话,扭头便要离去。
“怎么?就这么走了?”
陈凡悠悠叹了口气。
这厮还当这是自己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浑然没有担心自己的处境。
“怎么?你还想怎么样?”
李书杰一脸的愤慨。
自己已经没有计较肋下的伤势了,而且刚才阮重山打自己的脸,定然也是陈凡在背后指使,否则阮重山这条狗,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自己没有说破也就是不想计较,都已经是退让到这个地步了,这陈凡竟然还蹬鼻子上脸,还想怎么样?
陈凡顿时无语,这少爷好像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处在下风,这模样竟然好像是放过了自己,不和自己计较一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这特么臭毛病,自己可不能惯着。
“李书杰,这样吧,你想要走也可以,你从周长治和阮重山两个胯下钻过去,你就可以走。否则的话,咱们先把这两年的账来算一算吧。”
“你……你……”
李书杰双目直欲喷出火来。
“你太过分了,这是赤果果的羞辱,你当自己是谁?”
“没错,这就是羞辱。”
陈凡一付看着白痴的模样。
“难不成不羞辱你,我还要恭送你不成?你特么不是脑子里装了屎吧,难道只能你欺辱别人,自己就一点委屈都受不得?”
“李书杰,我看你是大少爷做惯了,觉得每个人都得让着你不成。老子可惯不了你这毛病,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既然羞辱别人,就得做好被别人羞辱的准备。”
“今天你只有两条路,一条要么将我打到,另一条就是从你这两个狗腿子胯下钻过去,你选吧。”
李书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要他从自己两个跟班的胯下钻过去,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但要是不按照陈凡说的做,只怕今日过不了关。
周长治和阮重山二人看起来一脸的冤枉、无奈和痛心疾首,但内心里只怕是已经是要笑到内伤了。
李书杰这公子哥的脾性,对他们二人一向是就如两条狗一般呼来喝去,如今却要受他们胯下之辱。
不知怎么地,突然有那么一刹那的错觉,二人突然觉得陈凡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李公子,怎么还没下定决心么,我可没这么多耐心等你,你再拖下去,我可要动手了。”
李玉山一咬牙,来到周长治和阮重山二人跟前。
“你们两个,赶紧靠在一起,把腿张开。”
声音犹如蚊呐,却又透着几分狠意。
周长治和阮重山二人不敢违背,只得是二人贴在一起,蹲了个马步。
“凶什么凶,有能耐和陈凡去凶,拿我们两个出什么气。”
二人心中竟然都升起了一丝鄙视的念头来,这放在以前,那根本都是不可想象的。
左右打量了一下,还好僻静无人,迅速趴下,李玉书两下便从周长治和阮重山二人的胯下钻了过去,起身立起,头也不回的便迅速离去。
周长治和阮重山二人超陈凡讪讪一笑,也赶忙跟了过去。
极大可能,这小爷定会把气撒在他们头上,但也没法子,若不态度好点,赶紧跟着让这位小爷出出气,而是故意躲着,恐怕日后吃的苦头更大。
“李玉书,往后要是想找我报仇,先掂量掂量自己分量够不够,下次要是再折在我的手里,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李玉书闻言脸色一变,这句话却是击中了他心中的痛处,不知何时,那任自己捏扁搓圆的废物,竟然已经成了自己无法撼动的存在。
“陈凡,你等着……”
李玉山恨得牙齿都快要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