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办,怎么才能干掉这畜生……”
陈凡坐在树上看着远处的在石洞跟前晒着太阳的大虫,心中有些苦恼。
“这也正是太蹊跷了吧,三百年之后武雄飞路过这儿,遇到了一条金睛白额虎,怎么我今日也一模一样碰到了一只大虫。”
“要说这大虫能活三百多年,早就成了精,就凭武雄飞当时炼体境中期的修为,只怕不是对手,莫非这只大虫是日后那条金睛白额虎的爷爷?”
“晦气,真真是晦气,活该你这畜生绝后,这都三百年了,祖孙都是住在同一个地方,也不知道搬个家,乔个迁,真是条懒虫。”
陈凡已在此处待了十天九夜,那日取了干粮行李回来之后,陈凡那巨树树冠枝丫上面搭了个凉台。
一次猎了几头山鸡野兔,熏好了便挂在凉台边树枝上,又用皮囊灌满了一皮囊清水,从此便在这凉台住下了。
吃喝拉撒都在这凉台之上,晚上困了便用树皮搓成的身子,将自己绑牢在凉台上睡觉,就为了观察那猛虎的行迹。
要说这猛兽,和素食动物还真不一样,平时十分的懒散,只在饿了的时候出去觅食,捕食一次能抵个三五天。
在这里待了十天,陈凡只见过那大虫出去捕食过三次,其他时候不是在领地里晃悠,就是在洞口晒太阳。
甚至这睡觉晒太阳的时间,还要比散步的时间多多了。
这十天的时间,陈凡想过好多办法。
试过火攻,晚上乘老虎睡觉的时候,冒险在洞口堆了一堆柴火。
陈凡又用半熄灭的木炭外面裹了几层干树叶丢在柴火底下远远的躲开了。
等木炭慢慢的从里到外将干树叶烧透,被山风一吹,暗火变成了明火烧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将柴堆点着了,滚滚浓烟被山风一吹朝洞里灌去。
陈凡还没高兴多一会儿,就看洞口黑影一闪,那大虫便从洞口一跃而出,虽是一身毛皮被熏得烟熏火燎的,但听它那中气十足的怒吼,根本一点事也没有。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火攻不成那就用陷阱。
这一招更是不靠谱,陈凡在用斩马刀哼哧哼哧花了半天的时间,挖出了一个海碗大的坑来当即便决定放弃了。
一来这斩马刀实在是不适合挖坑,二来山间在浅浅的一层浮土之下,便是山石嶙峋,只怕坑没挖好,斩马刀就废了。
两计不成,陈凡又想了个办法,用树皮搓成长绳做了个捕兽套,套中放上猎来的死兔子,想套住猛虎。
想不到那大虫见到死兔子看也不看一眼,甚至绕道走了过去,直把陈凡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为了做这么个捕兽套,忙活了两天,掌心搓了好几个大水泡,想不到却是毛用都是没有。
一人一兽斗智斗勇,陈凡完败。
东方红日缓缓升起,一跃而出地平线。
陈凡看着脚下一朵朵树冠上的朝露映着红日的光芒,山风一吹,树冠此起彼伏,露水反射着朝日的红光,星星点点的闪动,景色甚是壮观。
陈凡却是无心欣赏。
“已经半个月时间了,再不收拾下这畜生,只怕就要来不及了。”
浑身打了个哆嗦,一道水线从高处洒下,落向树林深处。
“哎,这几天着急上火,尿都有些黄了。不行,不能再想着一点风险不冒就将那大虫收拾了。”
陈凡眯着眼睛盯着远处的山洞半晌,心中有了决断。
将挂在树枝上最后一个熏干的兔子取下,就着炒米和凉水,陈凡慢慢的,一口口的吃完了早饭。
细嚼慢咽的咽下最后一口兔肉,肚子里有了粮食,被山风吹了一个晚上,有点发虚的身子有充满了活力。
背上斩马刀和弓箭,将包袱和皮水袋扔在凉台上,紧了紧护腕、护胸和护腰,陈凡轻轻的下了巨树。
“就在今天决一死战吧。”
陈凡到林子里猎了一只野兔,又逮了一只活野鸡,将野鸡鸡头别在翅膀下面,让它叫不出声来。
昨日下午那大虫刚进过食,现下时辰还早,不到中午那畜生恐怕不会出洞。
忍着恶心,陈凡在林子里面寻了些野猪山猴的粪便,就着泥巴用山涧水和在一起,涂满了头脸和全身。
这是遮蔽自身气味的好办法,这个办法也是王铁匠碎嘴嘱咐给陈凡的,此时也用上了。
怀里揣着活鸡和野兔,陈凡悄悄的摸到了山洞附近十丈以里的一块巨石后面。
躲在巨石之后,在洞口那里看来是个死角,根本看不到陈凡的身影。
也不知是那大虫在睡觉,还是陈凡身上的伪装起了作用,石洞之中悄无声息。
取下身上的弓箭和斩马刀,放在脚下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陈凡取出匕首将野兔大卸八块,朝着石洞口扔了过去。
此时那野兔刚死不久,身上的血还是热的,这一下鲜血四处流淌,顿时便散发出一股血腥气来。
果然片刻之后,石洞之中传来一声虎吼。
“呼哧,呼哧……”
轻微的喘气声由远及近,听着声音,陈凡判断那大虫已经出了石洞。
“就在这个时候了。”
陈凡从怀中掏出野鸡,将野鸡别在翅膀下的鸡头取出,超前便是一扔。
那野鸡被憋了半天,此时一得自由便“咕咕”的叫了起来。
“吼……”
那大虫听到动静,不耐烦的叫了一声。
野鸡一听吓了个屁滚尿流,向远处窜去。
那大虫指不定是早上起来还带着起床气,一看野鸡还敢跑顿时有些着恼。
“吼……”
大吼一声,朝着野鸡便追了过来,来到陈凡躲着的巨石前,后腿一蹬,越过巨石便又要朝着野鸡追去。
“就在这个时候了。”
陈凡一直缩在巨石后面,连半个头也不敢露,生怕大虫看到半点影子。
不过全付身心都是听着那大虫的动静,就在头上黑影一闪时,陈凡猛地一举斩马刀,刀刃向着身后,刀柄拄在地面上,右脚掌抵在刀柄上。
陈凡只觉手上一沉,赶忙一边脚上使劲向前抵住,同时双手向后拉住斩马刀刀柄。
“刺啦。”
一声轻响,陈凡脸上感觉一热,伸手一摸,却是沾了一滴鲜血。
“吼……吼……”
那猛虎落地之后,发出震天的吼声,直在地上翻滚。
就看那猛虎肚子上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连肠子也是流了出来,红的黄的污秽之物流了一地。
翻滚了盏茶的功夫,动静越来越小,渐渐的没了声息。
此时陈凡走上前一看,那猛虎已经是咽了气,浑身的皮毛沾满了自己的鲜血,看起来十分的污秽。
“奶奶的,你这畜生耗了老子十天的时间,真是可恶。”
陈凡举起手中斩马刀便要砍下去毁尸泄愤,转念一想却又住了手。
“这虎皮毫发无损,待会儿剥下来,说不定回去也能卖个好价钱,倒是能把光第的钱给还上。”
有了这个打算,陈凡自然是舍不得再毁坏这大虫的尸身,提着斩马刀便向石洞走去。
这石洞洞口不算大,陈凡进去还得低着头,不过里面倒甚是宽敞,但一进去一股腥臭便扑面而来。
屎尿的骚臭,腐肉的臭味,夹杂在一起,极是难闻。
“卧槽,这得是怎样的怪癖,那武雄飞才会找这么个地来避雨啊。这他奶奶的我就算是淋个落汤鸡,也特么不愿在这儿多待一刻。”
“虎兄啊虎兄,或者是你被绿了吧,后代错了种没你这一身的懒病,将洞府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四下打量了一番,这石洞里面宽敞也是相对的,也就一进屋子那么大,最高的地方,陈凡估摸着跳一跳就能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