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秀才,怎么了?”李长天从李莲花的腰间探出个头,眼前的柳秋淮气喘吁吁的,额上因为焦急起了一层薄汗。
“我刚刚去海滩上赶海,看到海边躺着一个浑身血的男人,我过去探了下呼吸,还没死,李大夫可否同我一起去看看?”
李莲花听完眉头一皱,犹豫了片刻道“稍等,我去取药箱!”
李莲花转身拿上拿上药箱,便示意柳秀才带路,李长天嘴里一边喊着:“等等我,我也要去!”
随后也跟了上去。
他们跟着柳秀才,来到海边上,岸边倒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海浪时不时冲刷着他的身体,男人衣衫破碎不堪,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伤口触目惊心,鲜血随着海浪的起伏融入大海之中,晕染出一片猩红,男人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已经失去了生机。
李莲花脚步顿了顿,他仿佛看到了3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浑身是伤的被海水冲上了岸。
李莲花收敛了心神,走上前去,搭上男人的脉搏,失血过多,应该只是外伤,并无性命之忧。
李莲花没有马上给他治疗,在男人身上摸索了一下,在他的腰间找到一块令牌,皇城司,随手又将令牌塞到了自己怀里。
李莲花眼神一闪,迅速在男人身上的几处穴位点了下去,先止住了不断往外流的鲜血。接着从药箱中掏出金疮药,小心的撒了一下在几处明显的伤口下。
转过头对柳秀才说,“这海边并不是什么适合疗伤的地方,还需要带回去清洗干净,再做治疗。”
“要不便带去我家吧。”柳秀才知晓李莲花和李长天不会做饭,曾经多次给李长天送过吃食,他知道莲花楼只有一楼那一张床,如今他救下的人也不好送去莲花楼。
李莲花颔首,双手一抄,轻松的将男人抱起,他可不指望柳秀才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李莲花,这男人一身的血,该不是什么坏人吧?这小渔村可都是些普通村民。”李长天迈着小短腿在后面追着李莲花,一同往柳秀才家走去。
柳秀才未说话,连忙也看向了李莲花,是他草率了,未考虑过这些问题,他刚刚就注意到李莲花在男人身上摸索出一块令牌,只是不知道上面写些什么。
“无妨,这人是皇城司的人,不是什么坏人”李莲花身姿挺拔,步伐稳健,仿佛手里没有抱着一个百来斤的成年男人,语气平淡,丝毫没有吃力的感觉。
柳秀才看着李莲花这般轻松的姿态,明眸不由得闪了闪,他暗自思忖,李莲花应当不是什么寻常的游医大夫。
他们一行三人,躲避着村中的村民,一路走小路绕行,回到了柳秀才的家,柳家奶奶照旧的坐在小院内的摇椅上歇着,看到李莲花手中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吓了一跳。
“秋淮,这是怎么回事?”柳奶奶声音中带了丝颤抖,这是哪来的人,该不会惹上什么事吧。
“没事,没事的奶奶,你别怕,这是我从海边救回来的,您看他年纪轻轻的总不好见死不救吧”柳秀才连忙上前安抚到。
“这人浑身是血,能救的活不,别死在家中了,到时候说不清的”柳奶奶不过是普通的村户家老妇人,平生最怕惹事,她紧张的看向柳秀才,握住他的手还不断的在颤抖。
“没事,柳奶奶,别怕,这人都是些外伤,如今被海水泡久了,血止不住,也就看起来吓人,不碍事的,并无性命之忧。”李莲花耐心地向柳奶奶解释道,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柳奶奶听着紧张的神情稍稍缓和些,但眼神中还是透露出担忧和恐惧。
柳秀才让李莲花将男人放在西边的屋子里,自己扶着柳奶奶往厨房走,“奶奶,这人伤的重,需要赶紧止血,麻烦您给他烧些热水。”柳奶奶重重叹了口气,连忙着手去烧水,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