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你带小凤去城里买些鲜花、香粉,速去速回。”在这关键时刻,还是江别鹤的妻子江刘氏有主意。
刘喜的干女儿江刘氏自恃家世,在江府可谓是只手遮天,江别鹤这个软饭男在她的面前丝毫没有地位可言。
“是,母亲。”
两个面皮薄的小年轻一走,老江又抖了起来,指挥着下人仔细清洗每辆马车,边边角角都不放过。
就连车上的行李和那些为刘喜贺寿准备的礼物都小心翼翼地重新擦拭了一遍。
这也让围观群众有机会看到了江家的财大气粗。
半米多高的红珊瑚、纯金打造的弥勒佛、羊脂白玉玉观音等等奇珍异宝数不胜数。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搁这搬家呢?
“我去,这老小子还真有手段!”李坏一眼就看出江别鹤这招是在转移群众的注意力。
被人仇富总比被人羞辱要好了不止一筹。
“别急,五城兵马司的人马上就到了。”黄蓉浅浅一笑,“他们这算不算污染河流,给金陵城投毒?”
“啊?这?”
李坏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条秦淮河支流,大圈套小圈,长江套秦淮,河流循环往复。
这么算起来,老江他们还真是在投毒啊!
两人正说着,西城门冲出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身后还跟着两条步兵长龙。
“闪开!五城兵马司办事,闲杂人等回避!”
“五城兵马司办事,闲杂人等回避!”
“五城兵马司办事,闲杂人等回避!”
这话一出,吃瓜群众瞬间作鸟兽惊散,以免惹祸上身。
“住手!”将军高举马鞭,胯下骏马飞驰而来。
老江等人立即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扭头看向来人。
将军翻身下马,还未开口询问,便见到一名胆大妇人走到自己跟前。
江刘氏不紧不慢地掏出了一块腰牌,“吾等乃是刘督主的家眷。”
“刘督主?”将军眉头一皱,心里有了猜疑,“刘喜早在半年前就已卸任东厂钦差掌印太监一职,你们不知道吗??”
“当然,但我干爹现在依然是西厂提督(西厂二把手)。”江刘氏显得十分骄傲。
“算了,不管他是什么吧!”将军抬手指向河边的马车,“我们刚刚接到群众举报,说你们在河流里投毒。”
“胡说八道!清洗一下马车上的脏污也算投毒?这叫哪门子事?”
“哦?这些死鱼还不能说明情况吗?”将军原地踢了一脚,脚下飞出来一条死鱼摔在地上。
“勿要多言,打开行李让我们检查检查就知道了。”
“你!”
江刘氏还想反驳,岂料自己丈夫老江在身后扯了扯她的裙摆,凑到耳边轻声说道:“夫人,便让他查一查,有干爹在,还怕他们乱来?”
“哼!”
江刘氏把头歪到了一边。
江别鹤立马换上了一副伪善的笑脸,给五城兵马司的将军行了一礼,“我们带的这些宝物都是为刘提督贺寿的礼物,还请将军和诸位兄弟检查时,小心轻拿轻放。”
“上。”将军不假辞色地点了点头,大手一挥,身后步卒立即上前开箱检查。
江别鹤也是人精,偷偷摸摸将一叠银票塞进了领头这位将军手里,“还请将军体谅。”
“嗯!”将军一手摊开银票扫了一眼,嘴角瞬间上扬,“好了,兄弟们收队!”
“是!”
风风火火的来,潇潇洒洒地走。
“丫头,这也在你的意料之中吗?”李坏直接给了黄蓉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