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田国一辉狂笑着嘲讽道。
而南天仁却无论佐田国一辉如何嘲讽,都始终愣神在原地一动不动。
半个小时以后。
“你这家伙!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啊!”
佐田国一辉对着南天仁咆哮道,随后看向一旁的夜行妃古一:
“他已经这样三十分钟了!公证人!赶紧设置一个时间限制!不然这样下去根本没完没了!他要是一直这样拖着不让我抽牌,这场赌局直到明年也无法结束!”
“确实如此。”
夜行妃古一回复道:
“因为赌局并不是需要长时间思考的类型,虽然事先也没有决定时间限制,但是这样下去,赌局根本无法继续进行,南天仁大人,您看?”
“依我看吗?那当然是……重新开始了!如果要设置限定时间的话,这场赌局就重新开始吧,至今为止的赌局都一笔勾销吧!”
南天仁两眼放光地回复道。
“真是太难看了!叫南天仁的家伙!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活着的执着会换来胜利’吗?果然!你只是一只跳梁小丑呢!”
佐田国一辉朝着南天仁怒骂道。
面对死亡的逼近,一切活着的生物当然都会觉得恐惧和不安。
“我也同意佐田国一辉大人的意见,赌局已经开始,所以重新开始是不可能的,那么接下来,抽牌的时间将被限定为一分钟之内。”
主持人夜行妃古一做出最终裁定。
“喂喂,夜行先生,你不是我这边的主持人吗?为什么要同意佐田国一辉的意见啊?”
南天仁对着夜行妃古一质问道。
“我之前是说过我是您这边的主持人,但我也说过,作为【赌郎】俱乐部的主持人,我必然会保持中立,请不要忘记这一点。”
夜行妃古一再次回复道。
赌局再开。
佐田国一辉从南天仁手中抽出一张牌,凑成一对,接下来,轮到南天仁抽牌。
──对面还有四张手牌,抽中鬼牌的可能性只有四分之一,我没可能会抽到鬼牌的!对,没可能的!没可能的口牙!
“我的回合!抽牌!”
南天仁从佐田国一辉手中抽取一张牌,他抽到的牌赫然是──鬼牌!
不过好在,数字牌还有四对,佐田国一辉至少还要从南天仁的手中抽两次牌。
──我还没有输!对!没输!鬼牌不可能一直停留在我手中的!况且,这张鬼牌上记录的数字只是一!就算我输了,我也不会被绞刑 我还有一次机会!
可人一旦开始思考失败之后该怎么样,就越是会陷入失败之中,只有不顾失败,把自己的一切都投入到成功之中的人,才能真正抓住成功!而佐田国一辉就是这样的人!
在后续的抽牌中,佐田国一辉始终没有抽到鬼牌,鬼牌也一直停留在南天仁手中,直到这一局抽鬼牌结束。
等南天仁回过神来,他已经是三连败。
身后的绞刑架再次组装一步,距离南天仁被绞刑也仅剩下一步。
南天仁已经没有任何失败的余地,而佐田国一辉身后的绞刑架,甚至仍旧还没有开始组装。
“哼!赌局之中根本没有运气可言!你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一个喜欢虚张声势、尽用一些卑鄙手段骗人、根本没有舍弃生命觉悟的跳梁小丑罢了!你赢不了我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们两者之间是觉悟的差距!身穿铠甲保护自己的武士,和舍弃生命奋勇挑战的可不一样!抱着必死的觉悟挥出的一击!才能将铠甲击碎!劈开敌人最坚硬的头颅!”
佐田国一辉继续对着南天仁嘲讽道:
“对活着的执着,对生命繁衍的执着,这些东西终究只是下等生物的本能罢了!只顾着明哲保身的人!最终只会奔向死亡!这是你一辈子都不会理解的!只有舍弃生命的气概才能换来真正的胜利!
只有拼上性命的觉悟!才能成就名为革命的伟业!你还不明白吗?!对我而言,我的生命,只不过是用来压制他人的工具罢了!”
──虽然我没资格说别人,但是这家伙,是货真价实的疯子!
南天仁注视着正不断发表演讲的佐田国一辉,在心里喃喃低语道。
……
另一边,巴基终于绕到富士山穿山隧道的另一侧,映入眼帘的是一批荷枪实弹的专业雇佣兵,和一台导弹发射器。
“哈哈哈,佐田国先生又在工作中吗?”
一名商人打扮的家伙,对着一名看起来像是这一批雇佣兵的领队的家伙说道。
“是的,卡尔先生,佐田国一辉大人正在进行赌局,另外,一百亿日元的订金已经打到您的海外账户上了。”
“没问题,定金我已经收到了,只要把导弹拆分成难以辨别成武器的零件,或是干脆组装到别的什么东西里面,就能轻而易举地通过海关运输进来,那么剩下一半的尾款怎么办?”
导弹商人继续向雇佣兵的头头询问道。
“在赌局结束之后,佐田国一辉大人就会立刻把尾款打到您海外账户上的,还请您相信佐田国一辉大人的实力,这场赌局一定会是佐田国一辉大人的全面胜利。”
“哈哈哈哈哈,别担心,我可是很相信他的,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吧,只要在那个条件下,佐田国一辉就不可能会输。
佐田国一辉可是我最棒的客户,并且他还是个伟大的革命家,正是因为他的爱国心,他才会想要对自己的祖国发动恐怖袭击啊。”
“像你这样的害虫,所需要的就仅仅只有一个!那就是由正义的铁锤给予的死亡!”
穿山隧道内的佐田国一辉的话不知道通过何种方式,竟然传到穿山隧道外的雇佣兵的耳机中。
“同志们,是暗号,看来佐田国一辉大人已经胜券在握了,我们没有必要在赌输之后,以武力强行夺取这里了。”
雇佣兵的头头对着周围的雇佣兵们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