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剧痛从腰间袭来。
楚言一脚踏上苏锦佑的背:“朕让你走了吗?”
苏锦佑的半张脸被压制在冰凉粗糙的地面,嘴里不断讨饶。
方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
苏锦辞一直冷眼旁观,心情没有半丝波动,甚至看到苏锦佑被欺负折磨时,感受不到有多痛快。
现在他在乎的只有楚言,以及楚言喜不喜欢他,其他的都放下了。
他感谢楚言私底下为他出头。
对于身为帝王的她来说,掌掴、断骨折磨人,已经是很粗俗的手段了,也是第一次见她亲自出手。
就因为他一句话,就要让当年欺负过他的人,体会体会被霸凌欺辱的滋味。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苏锦辞视线轻飘飘地落在苏锦佑身上,楚言已经放开他,但他彻底不敢动了。
他不知道稍微挪动一点,会换来什么更大的痛楚。
他甚至不敢回头,自然看不见楚言已经坐下了。
苏锦辞悄悄挪过去,挨着楚言坐下,取出帕子给她擦手。
不过四招就抵不住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苏锦佑这么弱。
苏锦佑自诩出身皇室,最懂皇宫里拿捏人心的套路,还想忽悠楚言,却忽视了他要面对的是正统帝王。
皇宫里最会攻心的那位。
楚言甚至没给他开口狡辩的机会。
苏锦佑现在定是比他以前还要难受十倍,身心双重折磨最为难受。
“言儿,你累了吧,我给你揉揉。”苏锦辞温柔地按揉楚言的手腕。
趴在地上纹丝不动的苏锦佑,身上又痛,肌肉又僵硬得难受,骤然听见苏锦辞直呼皇上的名字,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这完全颠覆了他二十多年的认知。
他也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皇上对苏锦辞有多宠。
自诩深知皇宫生存法则的他,连惹了后宫最受宠的人都不知道。
苏锦佑知道楚言现在离他有一段距离,但他已经不敢动了,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他好像一只被规训好的狗,脖子上没了链子也不会乱跑。
楚言再度起身。
苏锦佑听见鼓点般踱步的脚步声,不自觉夹紧身子,双眼紧闭。
这次又是哪里,他不敢想。
楚言拎起苏锦佑的后领,拖到苏锦辞面前跪着,衣领死死卡着苏锦佑的脖子令他喘不过气。
“给他磕头认罪。”楚言冷声下令。
苏锦佑毫不犹豫,忍着浑身疼痛给苏锦辞磕头。
前额很快磕破了皮,有血丝渗出。
楚言不下令,他不敢停。
苏锦辞不在意,搂着楚言的胳膊。
楚言也懒得看,把白榆叫了进来。
“周围有可疑的人吗?”
白榆睨一眼地上磕头的人:“回陛下,奴才已经派人仔细搜查过,在陛下没露面以及施以惩戒时,没有任何人出现。”
也就是说,苏锦佑没有同伙,北昭皇室的漏网之鱼确确实实只有他一个。
苏锦佑心彻底凉了,方才这些居然是皇上拖延时间查他同伙的手段,他底牌没了。
处理他一个人,比处理一群在暗处的人,方便多了。
楚言微微颔首:“既然如此,这个也不必留了,一起送走吧。”
“凌迟处死,千刀万剐,一刀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