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我摘面纱的男子,年纪与夫人相仿,仔细想想,与夫人还有三成的相似。”
与她样貌相似的年轻男子……
楚言脑海中瞬间浮现一张脸。
她垮下脸,悄声吩咐白榆:“将颖王的画像拿来。”
听到要拿颖王的画像,白榆瞬间严肃起来,沉声应是。
画像在男子面前展示出来,都不用回想,立即指认画像中人是薛惟身边的人。
楚言揉了揉太阳穴,她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颖王楚熠,她的皇兄,德妃之子,与薛惟交好。
但与薛惟不同,出身世家大族的薛惟相对拘谨听话,颖王行事风格极其乖张,不按套路出牌,常常摸不准他的心思。
借醉汉的手摘她的面纱,这种事也就他干得出来。
这么说,颖王也看到她昨天出宫了。
苏锦辞一直在纠结楚言为什么不愿带他回家。
想了半天没想明白,趁楚言审问的功夫,手臂偷偷绕到她身后,虚虚搂住她。
他偷偷瞧一眼,没反应,又悄悄贴近了些,还是没反应。
最后大胆起来,直接搂上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
他满意地眯了眯眸子,嘴角噙着笑,流露出餍足的神情。
白榆发现苏锦辞的小动作,盯着他的手眼睛直冒火。
他居然,敢搂着陛下的腰!
这小子胆子越来越肥了。
敢仗着陛下的宠爱,对陛下动手动脚。
要不把他的手也砍下来算了。
苏锦辞察觉到灼热的视线,挑着眉,冲白榆得意的眨眨眼。
白榆瞧着苏锦辞的小表情,有些复杂,他感觉苏锦辞不是在得意炫耀,反倒有种老熟人间打招呼的熟稔。
可是他以前并没有见过苏锦辞。
“你还真不记仇。”楚言察觉到苏锦辞的小动作,手搭上他的大腿重重一掐,“看来读书人也有一副身强体健的好身体呢。”
大腿粗壮,肌肉紧实。
别说书生了,普通人都达不到。
况且方才那一脚力道着实不轻。
苏锦辞装作无事发生收回手:“经常种地、爬山,练得可好了。”
他拍了拍自己结实的大腿,很是大方。
“言儿喜欢的话,随便摸。”
楚言眯起眸子,取下腰间玉坠系上苏锦辞的腰带:“礼尚往来,这玉佩送你了。”
苏锦辞低下头,盯着玉佩愣神。
晶莹的玉佩好看归好看。
“原来在你心里,我跟秦楼楚馆的小倌差不多么……”
苏锦辞攥紧玉佩,转过身去,撅着嘴将委屈都憋在眼睛里。
“谢谢,玉佩我很喜欢。”
苏锦辞不是不知道这枚玉佩有多贵重。
他不在乎。
更在乎楚言对他的看法。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楚言扶上苏锦辞的肩膀劝慰,“送你玉佩是因为喜欢你。”
苏锦辞耷拉着脑袋,像只失落小狗。
她赶紧求助苏锦辞的侍从:“之前你怎么哄主子开心的。”
侍从突然被叫到,深看一眼苏锦辞的神情,镇定回道:“奴才没哄过,每天主子一见到您就开心了。”
“您多跟他说说话吧。”
楚言愣住,怎么哄,她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