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有中毒。
她今日用的药没有问题。
苏锦辞暗暗松一口气,认认真真叮嘱楚言:“以后别拿伤吓我好吗,我不禁吓。”
楚言轻笑着看着他,语调故意拉得低长:“你似乎对我的伤很关心。”
她受伤完全与他无关,他大可问问便不再管。
但他过分的在乎,倒显得像在刻意隐瞒什么了。
苏锦辞对上楚言的视线,瞳孔略微的震颤,只是一瞬,便恢复了往日的清明,一本正经解释:“帮人帮到底,我救了你后反倒加重你的伤势,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楚言盯着他的脸,企图从他无辜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良久的沉默,屋内安静得可怕。
“我的伤无需你操心。”楚言终于开了口,“现在轮到我感谢你了。”
她抬了抬手,捧着佳肴的侍从鱼贯而入,摆了满满一桌。
苏锦辞盯着楚言手上捧着的一大坛酒,眸光深了深:“青天白日的,你想干嘛……”
楚言意味不明扫过酒坛,勾起嘴角:“你觉得我想干嘛?”
她突地迈前一步,吓得苏锦辞着急忙慌后退,被椅子绊了腿,及时扶住桌子才没摔倒。
“我……”苏锦辞喉咙微动,望着楚言的脸失神。
楚言伸出手。
将酒坛放下。
撩了裙摆坐下:“我找大夫要了坛药酒,安神补气,一起喝点。”
不等苏锦辞搭话,楚言先行倒了两杯。
虽是药酒,但选的是醉人的天山雪酿。
半醉半醒的时候,最好办事。
苏锦辞纠结了一会儿,但瞧着楚言神情坦荡,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便也放开了。
两人边吃边喝,从中午一直聊到傍晚,苏锦辞没有半点要喝醉的迹象。
楚言怀疑地盯了天山雪酿好几眼,瞧着苏锦辞越喝越精神的模样,开始怀疑起天山雪酿,她快喝不下了,要不直接下猛药吧。
多少能问出点什么。
刚给白榆递了个眼色,开阳快步进来,在楚言耳边低语几句。
楚言眉头拧起来,瞧一眼外面的天色:“我还有点事,失陪了,想要什么吩咐他去办,我明日再来。”
她指了伺候苏锦辞的侍从,便匆匆离开了。
坐上马车,楚言又掏出一粒解酒药咽下,没想到苏锦辞的酒量那么好。
若非她提前服下解酒药,早就倒下了。
看来得换个方法。
白榆在楚言身边伺候:“陛下没必要为了那人饮酒,让飞云卫一包真言散下去,什么都招了。”
“飞云卫的手段这么粗暴了吗。”楚言抬了抬眼,“他是朕的救命恩人,温柔点,温柔点。”
白榆默了默,往日陛下嫌弃飞云卫手段不够狠厉,今日又嫌弃他们粗暴了。
“是,陛下。”
“太后急着见朕,有说何事吗?”楚言靠着闭目养神,今日她还是偷摸出来的。
白榆摇头:“太后将御林军统领江海宣进宫了,哦还有,下午云川去了羿华殿后,到现在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