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皆平等,我的杀戮也是平等的。”白桥突然想起丧尸的脚印,总觉得这与荒摩教有关,
她试探性地问道,“既然您说得众生平等,并且平等地处置任何人,
所以丧尸的出现是否与你相关?它们无差别地杀死任何人、动物,
而且在一个雨天,我们还发现那些丧尸们,在湿泥地上留下山羊头的图案,
您曾经说过荒摩教崇拜的神就是恶魔巴弗灭,它的形象就是一个山羊头,
象征着欲望、黑暗权力什么的,这些都叫人不得不怀疑丧尸与荒摩教有关。”
摩宗顿时心头一颤,他心想这些丧尸的奥秘如此复杂,
除非他一五一十地告知她,否则她不可能会搞清楚的,于是他毫不慌乱地回应道,
“这些都是巧合吧?我的荒摩教能在末世下存活,全都是巧合,我恰好创立这个教派,
也恰好能找到应对丧尸的方法。这全都是依靠巴弗灭的指引与庇佑。你知道么?
在我加入撒旦教的后期,我便时常会梦到丧尸的爆发,一个模糊的山羊头告诫我,
在未来的某一时刻,只有绿松石才能保护人类的性命,并且可以驱邪庇佑后世。
我受此启发,创立自己的门派。幸好有不少人相信我,从而追随我一同得到巴弗灭的庇佑。
我能成为大摩宗,也是众人追捧的结果,
没有什么狗血的被迫入教以及欺压情况,这全靠信徒们自愿加入。”
“听起来荒摩教是文明地入教方式,我搞不明白丧尸病毒爆发的缘由,这一切都好突然。”白桥疑惑不解地问道。
摩宗转身走到她的跟前答道:“这件事我有听说,这应该是从米国的阿尔弗雷德实验室里泄露的,
是有人刻意泄露的,这件事情发生得很突然,现在这个始作俑者已经无从考证。”
摩宗眼神瞥向右侧,回顾起蕾拉的坦白,那时他正待在蕾拉的家中,跟她讨论末世的计划。
那时候他们筹备得已经齐全,只是摩宗在犹豫要不要释放丧尸病毒,
并且他不敢肯定绿松石是否能长久地起作用,万一哪天绿松石对抗不了丧尸呢?
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他们已经站在权力的顶端,过着极度奢华的生活,
但是他们并不满足,还总是觉得那些撒旦教的人也不过是小打小闹,
他们要做得就是颠覆整个人类文明,让丧尸来给地球一次全新的洗牌。
“置之死地而后生。”蕾拉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他觉得这句话极为贴合自己的模式末世计划。
古老腐朽的文明的终结,终究会迎来全新的、更有生命力的文明。蕾拉对此深信不疑。
在慵懒寻常的午后,碧蓝的海边,阳光刺目,摩宗正紧锁着眉头思考着投放丧尸病毒的时机。
他心不在焉地滑动着手机屏幕,翻看着裴绘的画作,纠结着该如何处置裴绘呢?
如果自己真得这样做,裴绘会怎么看他?他是否能承担毁灭整个人类的后果?
如果等到自己毁灭的那一天,他想选择哪一种自杀方式才比较没有痛苦?他做什么都会有计划,
是个典型的J人,与蕾拉的P人性格不同,即使他再想做一件事,也都会提前规划好所有,
不容许丝毫细节是自己没在脑海里设想过的,他讨厌失控的一切。而蕾拉则完美地摧毁他的计划,
甚至差点害死裴绘。这天蕾拉感到心烦意乱,实在忍受不了裴阑的犹豫不前,
于是打电话给手下,把自己认为重要的人都安排到安全地带,再让得力助手打碎丧尸毒剂,
将丧尸病毒蔓延开来。蕾拉对此颇有成就感,
阿尔弗雷德也对此咋舌,但是他爱慕蕾拉,支持她做的任性的行为。
蕾拉在事成后,便将此事告知摩宗,摩宗得知后大发雷霆,他冲到她跟前揪住她的领口吼道,
“你真是个擅自主张、自以为是的女人!你以为这是在玩过家家么?
你可是在制造丧尸爆发的末世!你做任何事难道不能听我的安排么?”
蕾拉被他狂怒地宣泄给吓到,她道歉道,“我寻思着你的母亲也都走了,
在这个世上也再没有重要的人,我的亲人也都死于黑帮的迫害。既然如此,
何不直接覆灭所有人?如果他们中有人能从残酷的丧尸世界中存活下来,
说明他们是优良基因,可以更好地繁衍人类文明。这场丧尸爆发,
是我们谋划多年的事,我不过是提前帮你们共同实现这项计划罢了!你至于这么凶?”
摩宗抡起拳头想给她一拳,可随后却松开她的衣领,转身拨打电话给手下,“喂?
你们必须第一时间守好绿松湖半岛,那里绝不允许有丧尸出现。记得帮我照顾那里的人。”
蕾拉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不解他为何如此恼怒,猜想着他或许是在在意着某个人。
他心中默念裴绘能够没事,她千万要戴好绿松石的项链,千万别在卢芙宫那样人流密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