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儿要辞工了!”
曾父口中得李老儿,便是酒楼李大厨!
“经过上次那事,我本以为自己不追究李老儿的责任,这人也该上道些。”
“谁知今日下半晌,楼里小二来家寻我,说是掌柜看到李大厨,私下偷偷跟前街酒楼东家接触。“”
“等我赶到时,李老儿倒是光棍得很,直接跟我提出辞工。”
为了处理这事,才耽搁了不短时间。
听曾父说完,林然心里暗道: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看来这李大厨是留不住了。
“爹,你允了李厨子辞工?”
曾庆广一听,立时急了。
“这忘恩负义的小人。早知这样,前几日咱就该报官。”
“唉,是爹失算了。想着留下李老儿,还不是为了他那招牌菜。”
现下他忽然辞工,让酒楼变得很被动。
“敢问伯父,李大厨的招牌菜是?”
林然对于李大厨,还是很好奇的。能让东家不计前嫌地继续用自己,想来李大厨手艺是真的好。
“贤侄不知,李老儿擅做鸡,尤其是做烧鸡,他那一手做鸡的手艺,在这行当里,不说外城,就是内城里的厨子,也比不过这人。”
“早些年若不是我有恩于他,他也不会愿意来楼里做事。”
“我也已经允了李老儿辞工。”
“借用李老儿原话:他这恩情,已经偿还了七年,从此也不再欠我曾家什么!”
“你们读书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我看这简直就是屁话!才七年,这泉水就干涸了?”
“爹,你瞎说什么呢!
”曾庆广见自己老爹当着好友面口不择言,忙出声打断父亲。
呵呵,曾父见儿子打断自己,也不恼,只笑着道:
“让贤侄见笑了,伯父就是一粗人,没什么文化。”
“伯父不用自谦,您能经营好一家酒楼,就很厉害。”
林然今日见了曾父,只觉好友这爹也是个妙人,心下忽然就有了主意。
“伯父,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马不喝水咱也不能强按头。”
“今日若真将人强行留下,只怕会结了仇。”
“是极,是极!”
“李老儿脾气怪着呢!只可惜酒楼生意怕是要一落千丈!”
曾父说完,独自给自己倒了杯酒,现在他愁啊,愁到只想将这糟心事随着这酒水一同灌入腹中。
“伯父,说来巧了!晚辈家从前祖上也是厨子出身,家中还留了曾曾祖父传下来的菜谱。
“我曾偶然翻阅过,那菜谱上很多做菜手法,跟咱们现在酒楼里很是不同。”
“只看菜谱上的描写,那上面每一道菜都该是难得的美味!
“其中好似就有几道用鸡肉来做食材的菜式。
“嚯,贤侄说的可是真的?”
曾父一杯酒下肚,忽然听到林然所说,心中激荡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因为太激动,还打翻了面前的酒水。
“伯父,莫要激动,确实是真的。”
“晚辈就是因为那菜谱上所介绍的菜太过稀奇,才记到现在。”
若真如林然所说,自己若是能得了菜谱,那酒楼的处境,真有可能柳暗花明又一村。
曾父想到此,内心火热一片。
“贤侄,伯父有意想购入你家菜谱,不知你意下如何?”
林然既然说出菜谱之事,心里只等着曾父这句话。
当下立即表示:
“伯父,我跟远之是好友,且我家中暂时也不打算做吃食生意。”
“既然伯父想要,晚辈自然是要成人之美。待我回去后,便抄录一份,让远之带回给您。”
“好,好,贤侄于我曾家,真真是雪中送炭的情谊。”
“儿子,你交了个好兄弟,为父替你感到开心!”
哈哈,曾庆广听老爹夸自己,直说自己眼光好。
曾父解了燃眉之急,林然有了生财之道,一顿饭下来,三人心下都是满意。自是吃得宾主尽欢!
待酒足饭饱,林然离了曾家。曾庆广才忽然想到一事。
“爹,您还没说多少银子跟我兄弟收菜谱呢!“”
曾父瞧着儿子傻样,不由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