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附近的市民也开始大声向楼下的执勤军警质问,他们要求知道真相:“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作为合众国的公民,有权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对,就是就是,凭什么把我们封控这么久?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有知情权。”
人群隐隐又有失控的趋势。
紧张的气氛中,楼下军车上的扩音喇叭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请各位市民保持冷静!我们正在全力开展病毒防控工作。众所周知,此类新型病毒杀伤力惊人。我们已在A区贸易区发现病毒的实验基地,现正进行销毁。”
喇叭继续播放着:“请各位市民放心!我们有绝对的把握,有坚定的信心,全力保障大家的生命财产安全。”
可惜,这番话似乎并没有平息市民的怒火。市民的叫骂声依然没有停止。
喇叭声再次响起,这次带着警告的语气:“若有人胆敢肆意冲击哨卡,散播虚假谣言,实施犯罪行为,必将就地正法!”
军用卡车上的扩音喇叭不断循环播放着通知,下方的士兵们严阵以待,武器全部上膛,重机枪的枪口对准街道。
隔着防毒面具,张涵无法看清下方士兵们脸上的表情,他们仿佛是一群冷酷无情的克隆人,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市民们对这样的通知显然不买账,他们开始从窗户上扔下家具、杂物,甚至食品垃圾,如雨点般朝哨卡执勤的军警砸去,表达他们的不满和抗议。
眼看通知无法让市民信服,且有暴动的趋势,一挺重机枪立即朝天连开十几枪,震耳欲聋的枪声让整个街区瞬间安静下来。
随后,一名少尉军官手持扩音喇叭,声嘶力竭地吼道:“请各位市民保持冷静!合众国的军队有信心,有能力,妥善处理此次事件。若有不从,定斩不饶!”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和决心,冰冷的目光如利刃般,冷冷地朝四周扫视了一眼。
四周的人群在这威严的声音下瞬间恢复了平静,仿佛被这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所震慑。不论附近的民众内心是怎么想的,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保证封控区的平稳,这是他们共同的目标。
听着下方不停传来的广播声,张涵的目光在李有德和张元清两人之间徘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你俩信吗?”他问道,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李有德嗤之以鼻,他的怀疑显而易见:“信个锤子,我才不信。销毁病毒实验室需要调集这么多部队吗?而且每个街道都有部队进行管控。
绝对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信号也全部断了,他奶奶的信息都传不出去。”他的愤怒在话语中爆发,边说边狠狠地捶了一下墙壁,仿佛要把心中的不满和恐惧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
张涵深吸了一口气,他看着两人,语气变得严肃而深沉:“我们B区离A区住宅区不过五公里,要防患于未然啊。提高警惕吧!
毕竟政府想要封锁信息的话,我们什么都不可能知道。”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警觉,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必须保持清醒,做好最坏的打算。
三人相视一眼,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言的紧张。虽然没有再多说什么,但几人眼中的惶恐和不安还是显而易见的。他们都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可能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和危险。
在封控区防线上,周峰已经将身上携带的弹匣全部打空,他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麻木的使用压弹器往旁边打空的弹匣补充子弹。
此时的周峰两眼血红,如同燃烧的炭火,双手微微颤抖,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愤怒与恐惧。防线上铺满了弹壳,它们如同秋天的落叶,覆盖了整个战场。
谁也不知道,刚才簇拥在防线面前的人群是从哪里开始感染的,只看见人群下方发生骚动,无数的人冲击着防线,如同海浪拍打着岩石。哭喊声、叫骂声充斥着防线上所有士兵的耳朵,它们如同来自地狱的哀嚎,不断挑战着士兵们的神经。
但上方的士兵依然无动于衷,他们的面孔僵硬,仿佛被战争的残酷剥夺了情感。周峰看着下方的人群,心中百感交集,他喃喃地念道:
“无论发生什么,最苦的永远是百姓。”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悲哀,如同一名诗人在战争的废墟上吟唱。
随后,令他震惊的一幕就发生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周围的战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见了驾设的重机枪开火了。
黑夜中重机枪的曳光弹打出了好似一道道激光的效果,但打在人身上却是血腥无比。
他亲眼看到刚才那个小男孩被一发机炮的炮弹打成了两截,他的母亲瘫软在地上,疯狂地捡拾着小男孩的血肉,如同在绝望中寻找最后的希望。
没过多久,小男孩的母亲在这样的火力密度下也被重机枪打成了碎片。随着枪声的响起,封控区防线前瞬间血流成河,人群的哭喊声,伤者的惨叫声,从无数人身体中流出的血液染红了混凝土地面,如同一幅地狱的画卷。
可就算这样,防线上的火力也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一条条人命,一个个家庭就这样破碎了!在这样的人员密度下,重机枪的威力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一发12.7毫米的子弹足以打穿几个人,更别说还有25毫米的机炮,它们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短短几分钟,防线上火力全开,也露出了密密麻麻人群身后的感染者,它们如同从地狱中释放的恶魔,等待着下一个猎物。
在周峰的意识还停留在一片混沌之中时,旁边的轻机枪手,如同雷霆般猛地一巴掌击打在周峰的头盔上,那声音在金属的回响中显得格外刺耳:“愣着干什么呢?赶紧开火!”
这时,周峰才仿佛从梦中惊醒,他的眼神从迷茫转为坚定,手中的九五式突击步枪如同忠诚的战友,瞄准了封锁区内那些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感染者。
他的食指紧紧扣在扳机上,对着那些疯狂奔袭而来的感染者倾泻出一梭子子弹。
然而,大多数子弹如同失去方向的流星,偏离了它们的目标。在部队中学到的点射技巧,在此刻仿佛被他遗忘在了九霄云外。
毕竟,他只是一个刚入伍不到一年的新兵,实弹射击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超过50发。就别提什么精准点射了,能扣动扳机,将子弹全部打出去,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胜利。
在这样的火力密度下,感染者似乎没有可能突破那坚不可摧的防线。
天空中,武装直升机如同猎鹰般盘旋,它们的螺旋桨切割着空气,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为防线增添了一份坚不可摧的保障。
作战指挥室内,刘少峰的目光紧盯着作战雷达上那些密密麻麻、如同血色星辰般移动的红色敌对目标。
旁边,武装直升机摄像头传输回来的战场实况,如同一幅活生生的地狱画卷在他眼前展开。
封控区内的感染者,听到枪声后,如同被激怒的野兽,全都向防线涌来,他们的速度极快,像是人类在全力奔跑,而他们的跳跃能力也得到了某种诡异的增强。
在这些感染者中,还有一些个体庞大或者形态怪异的存在。
有的身高达五六米,全身皮肤硬化,如同披上了一层角质层的铠甲;还有一些个子极小但速度极快,由孩童变异而来的感染者,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如同鬼魅般穿梭;它们的眼睛中闪烁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疯狂光芒。
刘少峰的脸色变得沉重,封控区内的感染者几乎全部朝防线涌来,这对防线来说无疑是一场巨大的考验。更何况,这些感染者还展现出了一定程度的智慧。
直升机的摄像头清晰地捕捉到一些感染者将汽车推在身前,充当移动的盾墙。
经过刚才的火力杀伤,感染者明显变得更加分散,他们学会了如何在战场上生存,变得更加狡猾和难以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