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方估计也是看得太匆忙,才没认出棺材里的是熟“鬼”。
虽然对黄方来说,无论是演员还是真鬼都照怕不误就是了。
梁再冰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把棺材板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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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方神经兮兮地问他,“怎么样,是不是真有鬼?”
梁再冰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你精神太紧张估计看错了,把自己的倒影看成鬼了。”
黄方当即反驳,“不可能,我眼睛从来没有看错过!”
“那我要不要打开棺材让你再确认一下?”
黄方立马不吱声了。
把人糊弄过去,梁再冰继续向前,两步迈过台阶踏进正厅。
视线扫过左边,涂抹得红红绿绿的纸扎人用那双死板的黑眼珠盯着他。
在黄方惨叫出声之前,梁再冰把他嘴捂住了,等他情绪缓和一点又打发他去惊悚度低一点的地方搜纸条。
“你去翻供桌和太师椅后面,别偷吃道具。”
黄方这时候倒跑得快,两步就蹿远了。
纸扎人身上穿的衣服用红纸糊了,朱红嘴唇惨白的脸,下巴贱得跟刀削斧凿一样,应该是用来代替新郎官跟新娘拜堂的。
梁再冰提起纸人抖落了几下,却没有线索纸条掉下来。
他琢磨了会儿,把纸人放倒,果然看到了一张贴在脚底的纸。
“贰”同样用黑圈框起,后面跟着的却只有一个血红的“死”字。
“第二位是4。”
梁再冰把纸人竖起来放好,回头问黄方,“你那里有没有发现?”
黄方把装花生碟子抬起来,看了眼盘底又摇摇头,“没。”
两个很快把正厅各种角角落落翻了一遍,没有新的提示。
正厅左面是封死的墙,右边却有一条黑洞洞的走廊,通向的应该是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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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方站在走廊前还犹犹豫豫的,被梁再冰一把推了进去,“速度,别磨叽。”
好在走廊里没安排演员,单纯黑得吓人,屋顶的音响还一直在外放凄厉的呜呜鬼哭,黄方虽然害怕但也没到走不动路的地步。
场地限制,走廊只有三四米的样子,他们很快就走到了一扇贴着白“囍”字窗花的木门前。
左右两边是糊着白窗纸的菱格窗,红烛的光透过薄薄的纸张幽幽照出来。
梁再冰注意到窗纸一米五左右的高度有一个直径1厘米左右的圆形缺口,像是有人偷窥洞房的时候用手指戳出来的。
现在凑到那个小洞前往里看,说不定能看到恐怖小说里的经典桥段,比如一颗布满血丝的眼球在对面瞪着你之类的。
没线索拿,他才不去犯这个贱嘞。
黄方捣鼓了一会儿铜锁,终于“咔哒”一声打开了,忙小声呼唤他,“开了。”
“好。”梁再冰也压低声音回他,又觉得哪里不太对,“不是,我们为什么要小声说话,我们又不是来这做贼的?”
黄方摸摸鼻子,“我这不是怕鬼屋演员听到我们来了,躲在门后吓我们吗?”
梁再冰指指头顶,眼里满满是对智障室友的关爱,“他们内部有监控。”
黄方闭嘴了,悄没声地跟在梁再冰身后进了喜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