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宿觉得很可笑，哥哥居然想要去爱一个人。

还是一个，比哥哥还要冷心冷肺的疯子。

絮归妤一定不知道，他们这样的人，学了她多少模样去吓唬人。

从学她的模样，到成为她，他们花了很多年。

谁也不知道，絮归妤是凌宿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絮归妤从小到大，简直就是他的反案例，她拥有着他想要的一切。

他愱恨她。

愱狠。

但他舍不得真的毁了她，她被毁了，岂不是完美的自己，也死掉了吗？

凌宿双眸痴痴地看着她，仿佛能透过她的眼睛，看见她的灵魂。

絮归妤还是一如既往地恶劣，喜欢面无表情地捉弄人，看似凶狠，实则虚之，总是幼稚地做一些事情。

“从一开始看见你，哥哥就很喜欢你，他很喜欢你的张扬跋扈，喜欢你的随心所欲，喜欢你的坏。”

凌宿的手，穿过她的指骨，十指相扣，他喃喃自语着，唇瓣压在她耳边，呼吸喷洒在她肌肤上。

“但我讨厌你，讨厌你夺去一切的目光，讨厌你把我喜欢的哥哥夺去，讨厌你看不见我。”

“我们见过面的，只是你不记得了，在人群里面，你是最耀眼的，眼睛也看不见任何人。”

“人人都讨厌你，但人人都羡慕你。”

凌宿说完之后，亲着她的脸颊，笨拙地安慰她，“说什么厌恶，并不是你做了什么，反而是你不做什么。”

“我们都在嫉妒你，讨厌你，也害怕你。”

“更讨厌，你的眼睛里，没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