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十一皇子、十二皇子和庄飞羽奋力抵御北夷联军的猛烈进攻之时,其他边城也同样遭受着前所未有的攻击。
已经和平近百年的边关,无人预料到北夷会突然发动如此大规模的进攻。当狼烟升起之际,至少已有两个边城被迅速攻破。
入关的几万北夷骑兵,如疾风般迅速向其他边城杀去,几乎只需半日,北夷骑兵便能抵达一座边城。随着一座又一座边城被攻克或被围攻,北疆一线迅速全面告急!
而庆王虽拥兵三十万,却被胡羌王的十万骑兵和一千重甲骑兵死死牵制。庆王要么选择与之决一死战,要么只能按兵不动。倘若只分兵去增援,便只能被胡羌王的十万大军逐步蚕食。
若不迎战,待到北疆被全面攻破之时,他庆王最终也只能沦为孤军,迟早被北夷所消灭。
所以,全面出击迎敌,成了他当下唯一的抉择。 只是他唯有取胜,否则一旦失手,则意味着北疆全境将全面沦陷,黄河以北再无强大守军。 庆王升帐,众将领皆已明晰如今局势危急万分。
庆王道:“众位将士,胡羌汗背信弃义、恩将仇报。他忘却了数年前是谁在百年一遇的雪灾中拯救他们,是谁助力他一统胡羌,威震北夷。
如今,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自以为羽翼丰满,竟敢觊觎我朝疆土。 已接战报,昨日北夷联军号称五十万,同时对边城十几座城池发起攻击,今日已攻破至少五座边城,现正以内外夹攻之态,逐一攻打其余边城。一旦他们将所有边城攻破,整个北疆将落入敌手,我朝黄河以北将再无天险可守。
在我们对面的是胡羌汗最为精锐的十万骑兵,妄图将我们困在此地。你们说,我们该如何应对?是坐以待毙,还是如猛虎出山,与他们决一死战,再换得一个百年和平!”
“战!战!战!”众将齐声高呼,战意盎然。
“好!不愧是我朝的热血男儿,本王愿与诸位一同冲锋陷阵,同生共死。听我号令!”
“诺!”众将齐声回应。
“工兵营、火器营、弓弩营,听令!各率三千人,工兵营在北疆一线,广泛撒布硝石,埋设绊马索,大量挖掘陷马坑。弓弩营、火器营前出护卫,一旦敌军逼近,在远处予以击杀。务必于今夜完工,完工之后,火器营与弓弩营,牵制敌方中军;工兵变步兵,就近结阵,负责击杀落马之敌。”
“诺!”三位将领领命。
“先锋营听令!先锋营率领五千重甲骑兵,明日五更率先冲阵,务必剿灭胡羌汗的重甲骑兵营。以三比一之优势,务必将其绝杀。”
“诺!”先锋营将领接令。
“左军将领、右军将领听令!明日五更,先锋营冲阵之后,尔等各率五万人,将敌军分割为两半,分别剿杀。” 几位将军同时领命。
“本王亲率十万中军,对阵敌方中军。其余十万人由副将军率领,防守边城,随时待命增援。明日一战,务必全歼胡羌,横扫北夷。诸位可有必胜之信念!”
“全歼胡羌,横扫北夷!”众将高声回应。
“全军一个时辰之后,吃饱饭。携带足七日干粮,明日一战之后,迅速向东援助友部!”
众将领命离去!而庆王则来到地图前,再度仔细分析当前局势。
这时最新战报送达:“报庆王殿下!十一殿下、十二殿下抵御北夷联军五万大军,已苦战两日,死伤惨重,快要支撑不住了。禁军副统领庄飞羽派人请求增援。”
庆王心急如焚,立刻下令副将调拨三万人,由禁卫军率领前去增援,务必守住边城,以待明日大军前去支援。
夜幕之下,三千工兵正紧张施工,六千弓弩营、火器营前出二十里,密切监视敌营动向。
这一夜,胡羌汗亦未入眠,北夷联军捷报频传。只需三日,北疆全线便可全部攻克,届时,四十万大军围歼庆王三十万兵马,胜算大增,只要全歼庆王一部,南朝的北疆将荡然无存,而黄河以北亦将唾手可得。
而他的三军及重甲骑兵亦紧闭军营,仅有斥候小队在外巡逻。四更时分,胡羌斥候营发现,本应每隔一个时辰前来送消息的各个小队传信兵,已有四个小队连续两个时辰未回传消息。
斥候营将领顿感不妙,要么是传信兵遭遇不测,要么就是斥候小队出事。然而,这几个小队当下所处的位置,他亦难以确切知晓。
他手下有十个斥候小队,每个小队两百人。昨夜共派出五个小队,在方圆二百公里巡逻,每隔一个时辰,会有一支十人传信小组回营禀报。
但今晚仅有一个小队正常回营。而今已快至五更天,按照规定,五更天,全部归营,再派出另外五个小队外出巡逻。如今四个小组皆未归来,必定是发生了重大变故。
斥候营将领,即刻向胡羌汗汇报此事。胡羌汗赶忙升帐,召集所有将军商议。
“众位将军,今夜,斥候营四个小队失联,想必是南朝有重大行动,我们务必严阵以待。当下南朝的十几座边城,我们已攻下一半。再过三日,我们便能全部攻克,届时,我们北夷四十万大军围攻庆王,一举全歼南朝守军。到时,黄河以北皆归我们所有。还请诸位务必谨慎,切勿中了敌人的计谋。” 众将纷纷领命,正要离去。
正在此时,一个传信兵满身伤痕地冲进大帐。“报大汗,南朝大军杀过来了。五千重甲骑兵,一万弓弩营、火器营,还有左右二军共计十万人。现离营不足二十里。”
胡羌汗赶忙下令:“诸位速速归营,约束部众,准备迎战。重甲营何在?随我一同出战,定要重创他的重甲,扬我胡羌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