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飞羽转身对着身后的禁卫说道:“兄弟们,如今我朝辎重被胡羌所夺,今日之耻若不报,待到明日,我兄弟百姓必将遭受屠凌之难。愿不愿意,随我到沙漠走一趟,夺回辎重,建功立业?”
禁卫军虽皆是军中精锐,但从未来过塞外沙漠,对于这一战,他们也并无把握。然而此刻,男儿的血性已然被点燃,高声说道:“追随大人,誓死一战!”
庄飞羽一听,一勒缰绳,纵马奔去。紧跟着这队禁卫也如同一阵疾风,深入大漠而去。
胡羌人此时以为自己进入自家地盘,已然安全,未曾想这中原的汉子,竟然如同草原狼一般,追杀而来。
二者很快便混战在一起,没有战法,就是最为原始的砍杀,比的就是谁比谁更具勇猛之气。
这场战斗持续了约一个时辰,无论是马上还是地上,能够站立、拿刀的人已所剩无几,战场上满是尸体。
庄飞羽此刻正背靠在一辆马车,面前有两个胡羌人,他们三个已经打斗许久,众人都已精疲力竭。 他向四周望了望,还有十几个兄弟正在苦苦作战。而对方也差不多到了体力的极限。
就差一口气,要么战死沙场,要么建功立业。
他略作休息,奋力一击,一刀斩杀了面前一人。局面就此发生改变。庄飞羽迅速将眼前这人斩杀后,前去增援其他人。
十几个人,五辆大车的辎重,被运回了国中。北疆边军听闻战事,迅速赶来迎接。
而向北的一路,此时也已接近北疆边城,每过一个隘口,领队都会拿出令牌,守关兵将见此令牌随即放行,一路畅通无阻。再过两个隘口就要出关了,左右不过半天的路程。
正在此时,李闫良率领 300 禁卫迅速赶到,拦在这队伍前方,说道:“御史台奉命查案,请诸位停车检查!”
领队一看,不禁冷笑一声,说道:“来者可是李闫良李大人,你且看看这是什么?”说着掏出令牌。“若是耽误了边疆军务,李大人恐怕担不起这罪责。”
李闫良看对方掏出令牌,也是冷笑一声:“大人不妨看看这个,再行商量也不迟。”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道圣旨,说道:“圣旨在此,尔等还不跪下听旨?”
那人一听,迟疑了一会,然后不情愿地向手下挥了挥手,跪了下来。 只听李闫良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平阳县案,疑点重重,匆匆结案必有隐情。为彰显我朝法度威严,朕敕令御史台重启此案。凡是以国家社稷为先,上到皇亲下至百姓,一律人等,有干扰执法查案者,定严惩不赦!朕赐陆云轩并御史台,不畏权势,有优先执法,先斩后奏之权!”
领队的一听,心中顿时一惊,要是这李大人强行搜查,定然会出大问题。于是他横下心来,起身说道:“李大人,莫说你是不是假传圣旨,就算圣旨是真的,也莫怪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兄弟们,这只知吃朝廷饭,而不为国家分忧的兵贼,今日要给我们扣下莫须有的罪名,我们答不答应!”
只听其他人说道:“这是逼庆王造反吗?杀了这帮禁卫!”只见这群人如疯了一般冲向禁卫。禁卫平时只负责保卫京畿,极少有机会参与野战,所以这队人马不要命地杀过来,一时间让禁卫有些难以招架,纷纷后撤。顿时,就给这批人闪开了一个口子,只见其中几个就地翻身一滚,抡刀砍断一个禁卫的马腿,这马顿时倒地,而禁卫也被摔下马来,没等禁卫翻身,就被这群人乱刀砍死。
就在这个空档,有三人,快马从口子冲出,说道:“兄弟们,抵挡一会,我去禀报庆王,说朝廷派人来杀他了。”
李闫良一听,这是庆王的兵,先是一惊,后又一想,不对,一定是在诈自己。如今到了这步田地,也只好一拼到底,反正有圣旨撑腰。
他分析了一下对手的战术,心想:不愧是庆王手下久经战阵的精锐,要是让他们结阵,这批禁卫绝非对手,只有冲散他们分别击杀才有胜算。想着,便说道:“兄弟们,不与他们拼沙场布阵,我们将他们冲散,二对一,分别击杀。冲啊!”
禁卫们一听,立刻领会上司的意图,两人、三人一组,朝着对方冲杀过去。 而这队人马反应也是极快,马上各自以马车为中心,形成环形战阵。如此一来,负责包围马车的禁卫由于地方狭小,竟然发挥不出骑兵的优势。
李闫良一看,这样不行,时间一久,极有可能被反包围,逐个被吃掉。于是,他果断弃马,就近杀向马车。果然,他们看到有人下马,立刻围了过来。只见李闫良且战且退,引他们离开马车,这群人果然中计。当他们刚离开马车,便有两名禁卫飞马而来,断了他们的后路。在没有马车依托的情况下,这几名步兵,迅速被禁卫围杀,逐一砍杀。
其他人见此方法奏效,于是纷纷效仿,几个自恃功夫高强的自愿下马逼近马车,近身交战。但剩下的人看到之前被砍杀的同伴,再也不敢与来人对战,只能一味防守。不过也没过上几个回合,便有人被砍杀。 这场战斗,并未持续太久。便被李闫良拿下,除了开始三个从空档杀出重围的之外,俘虏了五个伤者,其余人均被砍杀。
李闫良走近马车,掀开盖布,一看,天哪,全是崭新的甲胄兵器。一共五车。又仔细检查这群人的装束,果然都是庆王的兵的打扮。
于是派出三队人马,一队去庆王府,一队去临近边城,一队去京城找九皇子。而自己则押着辎重前往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