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轩来到京兆府衙,见到了何守道。
何守道说道:“陆大人,所有相关人等,我都已仔细讯问过,昨日之事,确实是偶然所致。要不您再过问一遍。”说着,何守道差人将卷宗拿过来,交给陆云轩。
陆云轩看完之后,许久都没有吭声。 接着,他又反复看了好几遍,最终合上案卷,说道:“何大人,让人买些布匹和火药回来。”
何守道满心疑惑,但也只能照办。
陆云轩又吩咐差人在府衙的院里搭建两个狗窝,要建造得结实一些,并且一切构造都要仿照案发时的房屋结构。
何守道虽然心中不解,但明白陆大人似乎发现了什么疑点,便也依言照做。
过了两个时辰,陆云轩带着何守道来到这两个小房子跟前,指着第一个房子让人把这些布匹都塞进去。然后,陆云轩拿起一个盛满烈酒的坛子,在房子的外面倒了一片,点燃。火势迅速蔓延,直至将这间装满布匹的房间点燃,只见房间内浓烟滚滚,不一会儿,便燃起了熊熊大火,陆云轩让人用力扇动那大火,但无论怎么扇,都没有出现先前描述中的火龙景象。
陆云轩又让人把第二个房间里装满布匹,不过在布匹里放置了火药。然后像上次一样从外面点燃烈酒。没过多久,蔓延到屋里的火焰引爆了火药,一股火柱冲天而起,犹如火龙一般,他再命人扇火,那火柱果然一下子向旁边冲出去很远。
何守道看着这一幕,心中明白了陆云轩想要表达的意思。
然后,何守道命捕快:“快,把苏家伙计抓起来重新审讯。”
在去苏家传伙计的同时,陆云轩、何守道带着仵作等人又前往了现场,着重勘察苏家仓库,果然在现场找到了火药的证据。
苏家伙计再次被带到大堂。何守道猛地一拍惊堂木:“堂下之人,本府现已查明昨日之案,乃是人为纵火,尔等从实招来,否则休怪本府动用大刑!”
只听下面几人不断磕头,求饶道:“大人明鉴,我等皆是穷苦之人,虽生活困顿,但绝无害人之心。任凭大人大刑伺候,我等也绝不做有辱祖宗之事。”
何守道略作沉思,问道:“这个仓库,除了你们这几人外,最近几日都有谁来过?”
只听一人说道:“回禀大人,这个仓库是周转仓库,今日入库,明日就会来人提货,短则一天,长则三天,就会清一次库。所以前来之人较为繁杂。”
“那最近一次清库是何时?”何守道追问。
“回大人话,两天前刚清库,昨晚货才到,夜里就出事了。”其中一人答道。
“昨日都有谁来过仓库?”何守道继续发问。 “负责这个仓库的有两人,一个负责进库统计,一个负责出库统计。掌柜有规定,如果每一次清库,若进出库数量对不上,计数少的一方就要补齐差额。所以,他们两个只要有货物进出,都会在一起点数。”
一个伙计说道。 “除了这两个人之外,还有谁来过?”
“总社的伙计阿牛、布庄的掌柜周恒一、阿牛来仓库是为了要上月的账目,周掌柜来查验货物。”
“传阿牛、周恒一到堂问话,一并传苏家老板一同前来。”
捕快领命,出去传人。 待两人和苏然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