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的功夫,桂氏额头满是鲜血,却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似乎她就察觉不出疼痛一般冷笑道:“我怎么死都无所谓,倒是你们,生不如死!哈哈哈哈……”
她的笑刺激着裴氏与孟娴美。瞬间,孟娴美松开了桂氏,癫狂中一丝理智注入,她轻轻朝后退了两步,不自觉冷笑起来。
裴氏愣在一侧,无人知道她究竟怎么了。孟娴美却有了主意,她丝毫未曾瞧见自己娘亲的反常,当即带着满腔的怒火离开。
桂氏瞧着她远去,脸上冷冷一笑,这就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望着那猩红的鲜血,她努力撑起自己的身子,踉跄的朝着裴氏走去。而裴氏双眸无神,嘴巴不自觉的张张合合隐约间似在说:“不可能,不可能……”
“你自家人都瞒着你,这其间的意思不用我多说,你应该比我明了。”她这话直直刺激的裴氏瞬间回神,伸手毫不犹豫这就朝她的脸上反抽一耳光。
桂氏一个踉跄,眼瞧着裴氏回手就欲抽了过来,桂氏竟单手直直钳住,只见裴氏咬牙切齿的叫嚣道:“你这个贱人,看我今日不杀了你!”
瞧着她如今这副模样,桂氏一脸蔑视,清浅的微微吐口:“你而今还凭什么猖狂?就是你依仗的箬竹又如何?一肚子浊气,那里头可没有你的孙儿!”
“你撒谎,你撒谎!”
“如今你还有什么?儿子惨死,仅剩的女儿这就成工具送去他国,啧啧啧……我可真同情你。儿女处心积虑养了十几年!”
说着,桂氏冷冷的笑了起来,越发的得意猖狂:“我如今倒是感谢你,不然我若是你这般,可真可怜呀!”
“你胡说,你胡说……”
“胡没胡说,我相信以夫人的手腕,应当很容易查清真相!”她那尤其侧重的夫人二字,满脸皆是俾睨的嘲讽模样。
裴氏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这就胡乱抓着桂氏疯咬起来。只是她越是癫狂,桂氏明明被她撕咬着却笑的更是开心。
好在孟辅成及时赶到,这才着人将二人分开。他冷眼瞧着这一幕,不知如何去说。
着人好生安置了桂氏,便准备离开,裴氏却一把拉住他:“是不是你要将娴美嫁去大魏?”
“呵!”孟辅成听着冷冷一笑,微微回身瞧着满身狼狈凌乱的裴氏:“刚刚接着消息,你爹带着守卫宫城的禁军风火出城。如今就是街边的小儿都知道,朝廷不姓萧,是姓裴。”
说罢这就猛然甩袖离开。
裴氏霎时间五雷轰顶,她一直对此毫不知情,一直被至亲蒙在鼓里。听他的意思,明显不是刚刚的决定。恍惚间,她忽而从原本的癫狂转为清明。
“为我梳妆!”
孟娴美还未瞧见孟玉臻的院墙,远远的就瞧见宫人跪在地上手中各个捧着描金的锦盒。
不用说,这是为未来皇后准备的妆面。
努力按住心中的恼怒,孟娴美取来手帕掩面进入孟玉臻的院子。
对于她的到来,孟玉臻丝毫不意外。
孟娴美更是挥退左右,直奔主题道:“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永兴的皇后只能是我孟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