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用力抹了抹嘴,嬉皮笑脸地转过身去,试图糊弄过去。
“这个事情呢,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具体的呢,不太好说,但是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
“江昭!少耍滑头!”江浔之阴沉着脸,把她拉到一边,脱下长款羊绒大衣披到她身上。
许久没见她回家,反而听闻她和暮云聿一起来临江宴,他不放心跟过来看看。
撞见楼下那群眼熟的保镖时,江浔之就觉得不对劲。刚到顶楼,电梯门边吻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被摁在墙上那人他无比熟悉,那是他的死对头;摁着人的姑娘他也无比熟悉,那是他亲妹妹,唯一的、血浓于水的妹妹。
而且,看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也许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也许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发生过很多次。
离得近,江浔之能闻见她身上那股强烈的橘皮香,在哪染上的不言而喻。
视线瞥过江昭身上皱巴巴的毛衣,他抖了抖披到她肩上的大衣,清冽的雪松香漫到空气里,“穿上,现在倒是不怕冷了。”
“好哦,哥你果然是天底下最帅最贴心的哥哥!”江昭挤眉弄眼近乎是谄媚地说道。
不就是摁着哥哥死对头啃的时候被他发现了吗?这有什么,她可是亲生的,总不能打死她吧。
“昭昭,你每次心虚的时候都爱说这句话。”
比如说半夜跑去厨房找垃圾食品、偷偷往已经够甜的糖水里放致死量的白砂糖。
江浔之微微垂首,隽秀的眉眼间流露出些许无奈。冷白的灯光映在他低垂的面庞上,勾出一抹淡淡的阴影,显得神情沉重。
女孩长发披散,原本柔顺的乌发此刻已然炸开,变得蓬松凌乱。他抬手压了压她头顶翘起的头发,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江浔之烦躁地试了几回后,朝罪魁祸首投去凛若冰霜的眼刀。
只见男人慢条斯理地从外套上扯下一根乌黑的发丝,如墨般浓的发丝缠绕在冷白如玉的腕骨上,似要刻入他的血肉融为一体。
暮云聿散漫地倚靠在墙壁上,仿佛靠的不是冰冷的墙壁而是柔软舒适的真皮沙发,微扬唇笑道:“哥,晚上好呀。”
江浔之没接话,别以为他不知道暮云聿打的什么小算盘,只要他接话了就等于应下。
见他不理自己,暮云聿勾了勾唇,指着唇边的小伤口,故意拖长尾音,“昭昭,下次可以换个地方咬吗?”
江昭倒抽了口冷气,大步一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地捂住那张破嘴,没好气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