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办公室紧闭的门被人从内打开，室内没开灯，男人妖孽勾人的容颜隐匿在阴影中，莫名有些骇人。

“她就这样走了？”嗓音很轻，轻得像是从渺远之地飘来的一点声音。

人家在的时候装不在，人家走了又眼巴巴地跑出来，傲娇个什么劲呢，非得要人哄哄。庄钱不敢接话，心中止不住地腹诽。

“呵，兄妹俩，一个骗财，一个骗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男人垂下浓密的眼睫，嗓音幽怨至极。

“对、是、太可恶了！”庄钱适当地充当狗腿子的角色，义愤填膺地附和。

话音刚落，男人似笑非笑地瞧了他一眼，懒洋洋的嗓音带着警告，“对什么对，有你什么事。”

庄钱撇撇嘴，一手捂眼睛一手捂嘴。好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老板生气了自己骂两句可以，他附和就不行。

暮云聿来回拧着门把手，唇线绷成锋利的弧度，冷白如玉的肌肤在阴影里显得有些惨白，显得人疏离极了。

突然，一道人影伴着一阵柑橘香， 直直地扑向他，“暮云聿，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他下意识地张开胳膊，稳稳地搂住那像颗小炮弹的姑娘，稍用力搂着人转身进入办公室，顺便把门关上。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办公室内没开灯，冬日天黑得早，室内很昏暗，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些影子。

江昭看不清男人的神色，习惯性地调笑道：“这么久没见，给姐笑一个！”

男人勾了勾唇，却没有笑的意思，“昭昭，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