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找不到他,都急坏了。”
“他三十好几的人了,一天找不到能有什么事儿。”周子笙道。
“那不是你弟弟,你当然不着急。”吴佩欣回道。
周子笙冷哼一声,抬眼看向吴佩欣,“就算是,我也不急。”
“一个只会欠钱赌博,让别人替他收拾烂摊子的人,找他干什么?”
“上赶着卖女换钱,替他还债?”
吴佩欣没想到他会提周芊羽的事。
吴佩欣眼神闪烁地看着周子笙,一时心虚语塞。
周子笙虽然坐着,她站着,但他通身的气场和不冷不淡的语气,像上位者的王之蔑视,看着她跳梁小丑一般的拙劣演技。
吴佩欣羞愧到无地自容。
周子笙开口,“我只问你三个问题。”
“答的好,你就能知道他在哪儿?”
“答不好,我就让人废了他的手。”
吴佩欣瞳孔骤然微缩,有点发怵地看着此刻清冷狠戾的人。
“既然吴家二老管不住他,你也放任他,那就由我做个恶人。”
“…阿笙。”吴佩欣信他说到做到,不由得惊慌起来。
“找人半夜进入我的房间是你安排的?”
“…是。”吴佩欣之所以承认。
不是怕周子笙,而是对吴应太过了解,他怂的一批。
若吴应真的在周子笙手里,吴应为了自保,恐怕早就把她出卖了。
周子笙之所以再次问她,不过是想听她亲口承认。
“找人跟踪阿瑜也是你安排的?”周子笙语气明显变得森冷。
“…是。”
“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见过温行远?”
周子笙问完,吴佩欣身子一定,缓缓开口:“…没有。”
周子笙听完站起身,他本就高,此刻更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处心积虑嫁进周家,无非就是贪慕周家的荣华富贵。”
“就算你拿到平安扣,又怎样?开祠堂?入族谱?”
周子笙冷哼一声:“别做梦,容易醒。”
“我母亲是不在了,但只要有我在一日,谁都别想替代她的位置。”
“更何况是你。”
“我父亲的名节,他不在乎,我更没想着维护,但若你不知好歹,扰了我母亲清净。”
“你大可以试试。”
周子笙冷冷地看着她:“还有,你若再打阿瑜的主意。”
“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但是,吴应是死是活,我保不准。”
“周家主母的位置,你更不用痴心妄想。”
“若你再执迷不悟,妄想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我会让你一无所有。”
吴佩欣听着他字字句句的敲打和警告,暗自攥紧手掌。
这一幕的屈辱不亚于别人当着她的面指名道姓说她小三上位。
她被一个晚辈,指着鼻子教训。
长期顶着周夫人头衔的吴佩欣,早就让她得意忘形。
如今这般模样,只会加重她内心的扭曲和执念。
周子笙说完,没有片刻停留,转身离去。
周延路过吴佩欣身边,“吴应在医院。”
“这次只是轻伤,下次就保不准了。”
吴佩欣现在偌大的客厅里,静静站着,背脊笔直,内心里却翻江倒海。
既已撕破脸皮,那还有什么可遮掩的,这场无声的争夺战里,终有一个胜者,一个败者。
结局未定,你我都是做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