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向远山所施展出的剑光就好似附骨之疽一般,如影随形,紧紧地咬住羊化天不放,无论他如何躲闪逃避,都始终无法摆脱那致命的威胁。
“哼,区区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羊化天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之色。只见他双手猛地合十,随着他的动作,一道漆黑如墨的巨大光幕骤然浮现在他的身前。这道光幕犹如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牢牢地护住了他的身躯,试图抵挡住向远山那凌厉无匹的剑光。
可是,向远山的攻势又岂会如此轻易被阻挡?他手中的长剑非但没有因为遇到阻碍而减弱半分威力,反倒是越发地凌厉起来。那剑光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向羊化天,一波接着一波,一浪高过一浪,其威势能令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仅仅是眨眼之间,羊化天身前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黑色光幕便在这如潮的剑光冲击之下土崩瓦解,化作无数碎片消散于无形之中。眼见自己最后的防御手段被破,羊化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心中更是惊恐万分。
此时此刻,他想要再次躲避已然来不及了。无奈之下,他只得咬紧牙关,运足全身功力,准备硬接下向远山这石破天惊的一剑。
只听得“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整个擂台都为之剧烈颤抖。羊化天的身形在这股强大力量的撞击之下,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出,径直朝着擂台的边缘狠狠地砸落下去。最后,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飞扬。
而另一边,向远山则稳稳地收剑而立,他的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冷冽如霜,冷冷地注视着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羊化天,缓缓开口说道:“羊化天,你也不过如此罢了。今日之战,胜负已定!”
羊化天面色阴沉似水,犹如暴风雨来临前那压抑的天空一般,令人望而生畏。只见他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子,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沉重而迟缓,但却又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威严。他伸出右手,轻轻擦拭着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那猩红的颜色与他苍白的手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一朵盛开在寒冬中的血花。
羊化天冷笑着看向不远处的向远山,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冰冷刺骨:“向远山,就凭你这点微末伎俩也想战胜我?真是异想天开!”话还未说完,羊化天的身体突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原本高大挺拔的身躯竟然如同鬼魅一般扭曲起来,眨眼间便化作了一道漆黑的影子。这道黑影速度快若闪电,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下一刻,只听得一声闷响传来,那道黑影已经出现在了向远山的身后。与此同时,一只手掌带着凌厉无匹的劲风猛地拍击而出,直直地朝着向远山的后心要害攻去。这一掌威力惊人,掌风呼啸而过,就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撕裂开来,发出阵阵尖锐的破空之声。
好在向远山也是身经百战之人,反应极其迅速。就在那致命的一掌即将击中自己的时候,他猛地侧身一闪,堪堪避开了这雷霆一击。然而,羊化天的攻击并没有因此而停歇。只见他双掌翻飞,一道道掌影如同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向向远山,其气势之磅礴、攻势之凶猛,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向远山虽然奋力抵抗,但在羊化天如此猛烈的攻势面前还是渐渐落于下风。他被逼得步步后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眼看着局势愈发危急,一旁观战的安然不禁心头一紧,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她深知此刻的羊化天已然毫无保留地使出了全部实力,若是再继续下去,向远山恐怕真的会有性命之忧。
果然不出所料,向远山在羊化天那犹如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势之下,逐渐开始难以招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只见他手中原本行云流水、气势如虹的剑法此刻也变得杂乱无章起来,破绽百出。
而一直伺机而动的羊化天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他瞅准时机,猛然挥出一掌,这一掌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直直朝着向远山拍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一掌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向远山的胸口。
遭受重击的向远山闷哼一声,整个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而出,最终重重地摔倒在了坚硬无比的擂台之下。看到这一幕,台下观战的向天歌不禁发出一声惊恐万分的惊呼:“父亲!”随后便毫不犹豫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迅速将倒地不起的向远山小心翼翼地扶了起来,并赶紧从怀中掏出一颗珍贵无比的能够救治内伤的丹药,喂入向远山的口中。
此时依旧稳稳站立在擂台上的羊化天,则居高临下地冷冷俯瞰着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向远山,其嘴角微微上扬,勾勒起一抹充满讥讽意味的冷笑,嘲讽道:“向远山啊向远山,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原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听到这话,向远山那本就因受伤而显得异常苍白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了几分,同时他的嘴角缓缓溢出了一丝鲜红刺眼的血迹,很明显已经受到了相当严重的内伤。然而即便如此,向远山还是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意志力强行支撑着颤颤巍巍的身躯缓缓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