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池接过他递来的果汁,随手放在桌上。
“因为这里不是我的家,我也没有趁你不在,就偷偷摸摸进来的癖好。”
他听着她疏远冷漠的口吻和神情,剑眉微微蹙起。
内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样,很不舒服。
“这里怎么不是你的家?”
“我跟你是合法夫妻,这套公寓也是我买的,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你随时都可以回来,无需等我在还是不在。”
厉砚修话锋一转,眸光黯淡地阴沉下来,与沈秋池靠近三分。
他压低声嗓,字句诛心。
“还是你已经打算跟别的男人有个家了?”
“看样子,野花就是比家花香。”
“难怪你这么按讷不住,总想着跟我划分界限。”
“厉砚修!”
沈秋池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语,克制的脾性终究还是没忍住,爆发了。
她走上前半步,近距离地昂着头,丝毫不服输地瞪着他。
“你除了背地里用下作手段,在我面前冷嘲热讽,你还会什么?”
“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水性杨花,放荡又耐不住寂寞的下贱女人!”沈秋池气的大吼,声音都发着颤。
厉砚修看着她像个刺猬一样,毫无征兆地竖起浑身的刺,扎的他血肉模糊。
他精致如雕刻般的下巴紧绷,情绪在暴走边缘徘徊。
“我用什么下作手段了?”他冷嗤,黑色瞳眸里的笑意显得丝丝凄凉。
“周奕野不是被你的秘书举报的吗!”
“如果不是你指使,他能被抓进警察局?你别在这装无辜,我都知道了!”
沈秋池满眸猩红,像是被浇了油的火焰,汹汹燃烧着不满跟怨怼。
厉砚修一脸疑惑。
他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候给夏杰下达过这样的吩咐。
“阿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根本就没......”
他原软下语气,想跟沈秋池平心静气地捋顺这件事。
但她倔劲上头的气势,根本不允许她的思维被搅浑,依旧我行我素地控告。
“算我请求你,以后别再盯着我跟周奕野了。”
“离婚的事情你一拖再拖,你耗得起,我耗不起!”
“早点离了吧,离了对谁都好。”
沈秋池说完这些话,肩膀还在因愤怒未消而止不住地颤抖。
这种整天被针对、被逼迫的日子,她过的够够的了。
厉砚修看着她难以驯服的脾性,原本想解释的心思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他低沉地笑了声,心里边凉透了。
看来那段匿名发给他的视频,不一定全都是合成的。
很有可能,就是事实。
沈秋池心疼周奕野,却从不曾心疼过厉砚修。
在她的心里,他就是个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人。
如果他不是厉家的独子,没有一手遮天的本事,恐怕她早就上诉跟他离了。
“行,我满足你的要求。”
“我跟你离。”
厉砚修的突然松口,让气焰正盛的沈秋池一时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