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让我长记性。”
“过来。”
十七听话走近,温瑾川扣住他的下颚往上抬,而自己俯身与他嘴唇相触,亲吻一番后在十七下唇上用力一咬。
没有破皮,但却很疼。
“以后好好说话,别尽说些让人扫兴的。”
十七点了点头,嘴角带来的疼痛让他越发想一同跟他出宫。
温瑾川轻笑一声:“我想想怎么罚呢,”故意停顿,让十七紧张的捏了捏手心。
“我的十七是喜欢鞭子还是木杖?”
当真的某人似乎已经感受到了疼痛,居然认真的开始了思考这个问题。
后面肉多,木杖好的快... ...于是心中有了答案。
“木...木杖...”
见面前人果真选了出来,温瑾川收起了笑容。
“罢了,我有事外出,不能亲自罚。别人我也不放心。换一个,回房反省,不许吃饭。”
十七颤了颤眼皮:“知道了。你...早些回来。”
“嗯。”
温瑾川看着十七委屈巴巴的模样,心底那股压抑的欲望又被勾了出来。那双泛红的眼眶,轻颤的眼皮,还有那紧抿的嘴唇,无一不在撩拨着他的心底。
他恨不得此刻就将人拽上马,搂在怀里,吻去他所有的委屈和不安。
然而,他不能。
他还得为萧子安处理最后的动乱。
温瑾川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冲动,目光在十七脸上停留了片刻,最终化作一声轻叹。
“回去吧。”
十七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依恋和不舍,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你... ...小心些。”
温瑾川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伸手揉了揉十七的发顶,举止温柔,还带着几分宠溺。“放心,我很快回来。若你娘来找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嗯。”
说完,不再犹豫,手中马鞭一挥,马儿嘶鸣,随即扬蹄飞奔而去。
温瑾川的身影在尘土肆意间逐渐远去,只留下十七站在原地。
望着那消失的身影,舔了舔嘴唇后回了自己房间。
反省...
不许吃饭...
这算什么惩罚?就算罚得不是这个,温瑾川不在,他也无丝毫食欲。
只是这个反省应当如何做?
他在想,如何做才能让温瑾川满意。
“反省... ...”十七低声呢喃,目光在屋内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房间中央的空地上。
他走过去,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去。膝盖触地的瞬间,冰凉的地板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刺骨的寒意,太久未跪,这身子越发娇弱。
——
在前往李尚书府邸之前,温瑾川去了趟陆家。
翻身下马,踱步上前,抬手敲门。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开门的小厮见是生人,刚欲开口斥离。然温瑾川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却令他如鲠在喉,难以言语。
温瑾川眼神冷冽,直视那小厮,语气强硬:“请通报陆将军,就说温瑾川求见。”
跟了萧子安许久,虽无官职,但整个宫内无人不知他有一块可自行出入宫中的令牌,还有一支御林卫可随意调遣。
对于自己的名声,他还是有些自信的。毕竟舍命为当今圣上做了那么多,换些声望也在情理之中。
小厮被他的气势所摄,愣了愣,忙不迭地点头,将门打开,请他入内,自己去通报陆将军。
不一会儿,陆将军亲自迎了出来,一见温瑾川,便笑道:“温大人光临,有失远迎。”
温瑾川微微欠身行礼,“陆将军客气了,此次前来,是为了令千金之事。”
陆将军疑惑地看着他,“小女之事?可是有何不妥?”
话到这,温瑾川拿出荷包递上前。随后沉声:“陆将军,十七虽是圣上胞弟,但无任何爵位,您家三代武将,自会觅得良人。没必要将令千金的一生搭在不可能的人身上,您,懂我何意?”
陆将军脸色有些尴尬,这温瑾川是圣上最信任的人,可不能得罪。
陆将军赶忙赔笑,“温大人所言极是,小女此举确有不妥,是老夫教导无方。”
温瑾川摆了摆手,“陆将军不必如此,这也怪不得您。毕竟是宁夫人亲自上门说亲,不过我希望陆将军能立即派人去接陆姑娘回府,妥善处理。”
陆将军听闻,心中了然,“温大人放心,小女也是一片好心,并未有其他心思,我马上派人去接。”
温瑾川点点头,“如此甚好,那我便不多叨扰了。”
说罢转身离去。
十七在房中跪着,思绪万千。
他在算自己跪了多久,好似有一个时辰了。
也不知温瑾川何时回来,若他今日不归,他岂不是要跪上一夜。
还在望月山庄时,罚跪是每日必做的功课,如今到这,竟让他有些不高兴。
温瑾川让他反省,而十七却在胡思乱想。
想起了以前望月山庄的种种,想起了与温瑾川的初相识。
直到门被敲响,十七方才回神。
以为是温瑾川回来的他,刚抬起一条腿,宁夫人的嗓音便传了进来。
愣了一会,他再次把腿放下,跪得笔直。
宁夫人见无人回应,抬手又重重地敲了几下门,声音冷厉:“淮之,开门!”
房内还是一片寂静。
宁夫人眉头紧蹙,心中的怒火更甚。她再次抬手,用力拍打房门,声音提高了几分:“十七!”
依旧没有回应。
宁夫人的耐心被彻底耗尽,她退后一步,冷冷地对身后的下人道:“把门给我踹开!”
下人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一脚踹向房门。门板接连发出几声巨响,随即被踹开,门扇重重地撞在墙上,有些刺耳。
宁夫人大步跨进房间,目光凌厉地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房间中央跪着的十七身上。
宁夫人见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一股复杂的情绪取代。她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下人退下:“都出去,把门关上。”
下人们不敢多言,连忙退了出去,顺手将破损的房门掩上。
房间里只剩下宁夫人和十七两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宁夫人缓步走到十七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硬:“你这是在做什么?”
十七没有抬头,声音低哑:“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