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怂了!谁怂了!"
"我就是觉着该回屯换一把猎枪,哪怕是杆土铳都好,总比现在就两把刀强吧!"
陈大河闻言摇了摇头:
"来不及了。林场保卫科新来的李科长你见过吧?”
“那孙子正愁抓不着典型呢,咱俩这时候回去保不齐要被这孙子算计!"
柱子听到这话脸色有些发白:
"那那那……那你要这样说,咱俩要是找到金砂矿......"
陈大河不待柱子说完,抬手打断道:
"狗屁金砂矿!"
"咱俩去野人沟是要打野猪群,开春要毁庄稼的野猪群!金砂矿?谁知道那是什么玩意!"
说着,
陈大河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野人沟往西五里有个野猪窝,少说二十头。"
柱子听完这话愣了愣:
"那也该带上喷子啊!."
陈大河撇了撇嘴,拎起地上的那杆老猎枪,咔哒一声拉动了枪栓。
随即面色一喜:
"瞧瞧,老天爷也助我们,这把枪搞点狼油润润兴许就能用了。”
说着,
陈大河把烤软的子弹塞进枪膛,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雪原格外清脆。
柱子张了张嘴无奈道:
"可……你也不能保证这杆枪再一冻不出问题啊!”
“要不咱先把狼皮背回屯?屯子里刘瘸子有杆喷子,咱用两张皮子还换不到他一杆破枪?"
陈大河哈出一口白气无奈道:
"十六就要开庭了。"
"小花那情况也等不得......我怕越拖……嗐!”
听着陈大河未说完的话,柱子添柴的手僵在半空,火星子落在棉裤上都没察觉。
北风卷着雪沫子灌进领口,柱子默默绑好绑腿的帆布带。
转身把五匹狼的皮子重新捆扎结实:
"走吧!要去就趁早......"
陈大河闻言会心一笑,一脚踢散余烬:
"走!收拾东西。"
"绕过野狼坡,午时前要到野人沟。"
凛冽的北风卷着雪粒子抽在脸上,柱子缩着脖子跟在陈大河身后,狼皮捆子在他背上晃得像口破钟。
瞅着陈大河的背影,柱子突然快走两步扯住陈大河衣角:
"大河,等拿了野人沟的东西......"
说着,
柱子咽了口唾沫:
"要是给小花瞧病不够,我那份儿你多拿点。"
陈大河闻言脚步顿了顿,望着远处被雪雾笼罩的山梁,喉咙突然哽得发疼:
"嗐!用不着。"
柱子急得直跺脚:
"不是哥可怜你啊!是咱俩兄弟真的没必要分那么请,以后你多给我点就是了!"
"回去后,我就跟你嫂子说咱就赚了一千,反正这趟也是出来打打猎物……"
话没说完,陈大河笑着打断道:
"我实话和你说,这次你能拿到的不值四千。"
说着,
陈大河神秘一笑:
“加上上次咱俩挖的那株参,俩钱一分,你柱子很有可能会成为村里的第一个万元户!”
柱子听着这话眉头一皱:
"你别唬我!"
陈大河转身望着野人沟的方向,猎刀在掌心转出个寒光凛凛的弧:
"这回要是起出正经好物件,卖的钱足够在省城医院包间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