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抬脚猛踹枯树,积雪簌簌砸在陈大河背上。
"操你……"
还没骂声,大个儿突然捂着脖子栽倒。
剩下四人赶忙凑过去,大个儿喉结上插着根冰棱子。
陈大河贴着落叶松后撤三步,左脚卡住树根发力蹬起。
三指厚的积雪簌簌砸在四个胡子头顶时,仿54手枪抵住最近那人的后颈。
"砰!"
7.62mm子弹穿透颈椎的刹那,陈大河已捞住尸体当肉盾。
三发土枪铅弹全镶进死尸后背,陈大河趁机甩出猎刀扎进持土枪者的眼窝。
"小瘪犊子找死!"
疤脸胡子的嚎叫一声又是一枪喷出,陈大河却早攀上椴树杈。
等剩下俩人冲到树下,陈大河倒吊着扣动扳机,两枪点碎两人天灵盖。
这边枪声一响,剩下八个胡子炸了锅,冲着人影晃动的树丛乱开枪。
片刻后,八个胡子踩着靰鞡鞋包抄过来,雪地反射的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戴貂绒耳罩的矮子突然抽动鼻子:
"三点钟方向有热乎气!"
"亮青子!围了这树窟窿!"
刀疤脸甩出三棱刺扎向洞口,却捅了个空。
"西北坡!西北坡有青子(刀光)!"
独眼龙刚吼完,身后弟兄突然捂着脖子跪倒,气管里插着片磨尖的桦树皮。
陈大河从树冠倒挂下来,双腿绞住独眼龙脖子一拧。
夺过独眼龙的五六式半自动,三发点射打爆了最后三人的马灯。
黑暗里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日你祖宗!把喷子扔了!别他妈走火!"
子弹壳落进雪窝的脆响里,陈大河翻身滚进灌丛。
扯下绑腿布条缠住枪管,雪雾腾起的瞬间连开三枪。
75米外三个身影应声栽倒!
剩下三个胡子发了疯,五六式冲锋枪对着林间乱扫。
陈大河缩在倒木后拔出弹匣,食指抹过剩余的四发子弹:
"够用了。"
话音落下,
陈大河甩出空弹匣砸向东南。
“在东南,人往东南跑了,开枪,快开枪!”
冲锋枪火力被引走的刹那,陈大河已经从西侧雪坡滑铲而下。
猎刀掠过两人脚筋的同时,最后一发子弹打进第三人张大的口腔。
"还剩最后一个。"
陈大河抹了把溅到睫毛的血,抓起尸体怀表贴在岩壁上。
秒针咔哒声里,二十步外雪堆反常地动了动。
陈大河瞅着那个反向挑了挑眉,屏息过久的人总忍不住微颤。
自己是个猎人,藏得再深又如何!
甩手将猎刀掷向雪堆,在对方的惨叫声中陈大河扑过去想要补一枪。
哪成想,
枪管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接着,这大胡子狞笑着摸向腰间的手雷:
"一起走……"
陈大河看着大胡子的动作微微一笑:
"走你爹啊!"
话音刚落,
陈大河膝盖猛顶对方肘关节,卸下手雷顺势塞进大胡子裤裆里。
这边翻滚出五米远,爆炸气浪掀起的雪尘糊满了身后松树。
硝烟散尽,十三个土匪的尸首在月光下泛着青灰。
陈大河抖落小花崽儿藏身石缝的雪片子,看着睡得正香的崽儿笑了笑:
"崽儿,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