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河推开描金墓门的刹那,
三十盏人鱼膏长明灯"噗"地自燃,
绿莹莹的火苗把柱子吓出个响屁:
"这灯油咋闻着像腌酸菜缸子味?"
"闭嘴!"
陈大河一边说,
一边用猎枪管挑起蛛网,
就在这时,
墓道两侧的契丹武士壁画突然淌下黑水。
那些朱砂绘制的铠甲遇氧褪色,
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萨满咒文,
柱子凑一看近差点咬到舌头:
"这……这咋画的全是黄皮子拜月图?"
陈大河听着这话没有搭腔,
转头看着穹顶,
墓室穹顶传来一阵指甲刮石板声,
陈大河抄起块墓砖砸向东南角:
"入墓先镇位!"
柱子瞅着那青砖落地碎成八瓣,
竟神奇的拼出个残缺的八卦图形。
柱子手电光扫过砖缝,突然嗷了一嗓子:
"砖里有东西!"
陈大河闻言用柴刀撬开砖块,
五根缠着红绳的指骨赫然在目。
仔细一瞅,
骨节上刻满女真文字,
柱子哆嗦着读了出来:
"这写的是……额娘……索魂……亥时……?"
话音未落,
西北角突然响起三声梆子响。
陈大河突然拽着柱子贴墙挪步,
"快躲!"
话音刚落,
二十支青铜弩箭嗖嗖嗖钉入刚刚二人站立的地面。
柱子盯着箭头发蓝的锈迹直咽唾沫:
"这上面涂的该不会是.……"
陈大河闻言瞅了一眼箭头严肃道:
"海东青的粪毒,还有……见血封喉,碰一下就得死!"
说完,
陈大河用枪托砸向壁画上持弓的契丹武士,
嘭的一声,
机关齿轮卡死的摩擦声里,主墓室石门轰然洞开。
石门打开的那一刻,
一具三丈高的青铜神树上挂满人面铃,
无风自动,突然响起千百个婴儿啼哭。
柱子听着这声腿肚子转筋差点跪下:
"这树杈子上挂的咋全是铜棺材?"
陈大河小心的走了过去,眯眼数着树身刻痕:
"一、二……整整十二重年轮,这特么是镇国神树啊!"
话刚说完,
神树根部突然渗出黑血,陈大河扯着柱子暴退三步。
九具缠着金缕玉衣的尸骨正从血泊中缓缓立起,
玉片碰撞声里夹杂着铁器拖地声。
柱子突然指着最大那具尸骸尖叫:
"这他娘的是啥啊?"
陈大河瞅着青铜神树渗出的黑血在青砖地上蜿蜒成河并没有回话,
转头看着地上的一个弹头皱眉道:
"汉阳造?难道……刘炮手来过这里?"
“或者说刘炮手与佐藤那日本娘们交手了?”
柱子闻言一脚踢开脚边的弹壳:
"大河,这地界咋会有汉阳造的枪子儿呢?"
陈大河听到这话,望着黑黢黢的墓道冷笑一声:
"是刘炮手那伙人来了。"
柱子听完,眼睛瞬间发亮:
"那瘪犊子要是撞上佐藤娘们……"
"这两伙人狗咬狗满嘴毛啊!"
陈大河拽着柱子蹲下,煤油灯的光照亮墙上的弹孔:
"看这弹道!汉阳造是从东南往西北扫,三八大盖是贴地盲射——"
说着,
陈大河手指在墙上比划出交叉火力线:
"两伙人在这附近干过仗!"
站起身,
陈大河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