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还冲赵母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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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声点了一瓶白酒,只有一杯啤酒酒量的她,对着瓶子灌白酒,酒液入喉,好像被火烧着一样,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砸。
她突然害怕,有一天,自己坚持不下去,会永远地治愈不了自己。
这一路走来,她好痛,也好累。
林淑芬对她的控制就像一张大网,密不透风得令人窒息,每当她想挣扎摆脱,林淑芬就往手腕上划一刀,或者冲到马路中间,站在楼顶……
林淑芬有一万种威胁她的方式。
她甚至想过,自己或许根本不是林淑芬亲生的,可是,几次想做亲子鉴定时,又想到外婆临终前的话……
“林老师。”
随着一声低淡地嗓音响在头顶,林语声手里的酒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抽走。
她抬头,就对上一张男人的脸:“把酒还给我。”
“白酒不是这样喝的。”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几分熟悉感,惹得她心口微疼。
林语声仰着下巴看他几秒,又抹了把眼睛,抹掉水雾后,终于看清了男人线条流畅的轮廓。
她头一歪,忽然就笑了,喝酒还能喝出幻觉。
她哽咽的嗓音带着醉意:“薄靳舟?你既然出现在我的幻觉里,那你陪我喝两杯吧。
话音落,她伸手去夺,可是,男人轻松避开了去,眉峰轻蹙地说教:
“买醉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说说什么事,或许我能帮你。”
林语声又哭又笑,“你能帮我?你能怎么帮我,能跟我结婚吗?”
“结婚?”男人如潭的深眸划过一丝微愕。
林语声才不管他的反应,她再次想抢回酒瓶,委屈地抱怨:“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不能跟我结婚,还不把酒还给我。”
男人眉峰轻蹙地凝着她:“你男朋友呢?”
被他一问,林语声更委屈了。她吸了吸鼻子,告状似的说:
“分手了,他们家让我做家庭主妇生几个孩子,还要公证房产,说我名声不好高攀他。”
“……”
薄靳舟没接话。
只是深眸色泽暗了一分。
林语声抢不回酒,拿 起桌上的瓶盖放到嘴边舔。
醉意上头,她的话语无伦次:
“当年的事,分明我才是受害者。”
“我报警抓走那个畜生,有两个被他强奸的女生家长不愿意出庭作证,还造谣诽谤我。”
“但最后,我还是赢了。法官判了那畜生老师九年徒刑。”她泪中带笑,笑里含屈地望着面前男人英俊如刻的俊颜。
“薄靳舟……你评评理,名声不好的应该是坏人还是我?”
“你没有错。”薄靳舟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转开话题:“带身份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