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继续上路之后,车上的气氛变得很奇怪。虽然同样无人吭声,但身边人都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他想忽视都难。
看来这群人的关系很不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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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发前那一面后,余景再也没有见过小五。
他不确定小五是当时没有看见他,没有认出他,还是它有其他打算?
还有当时在墙外的张庆生,从后续动静来看,他应该听见他的话离开了,那现在又在干什么?
还有那封信,到底送到了吗,算算时间,也该有四天了,该到了吧。吴三醒有把信给解雨臣吗,他能看明白信的意思吗,会有人来救他吗?
不得不承认,余景有些慌了。
他一直强撑着,不断告诉自己他已经成长了,能独立处理突发事故了,不用再依赖别人了。
以此鼓励自己,绝对不能露怯,不能害怕,恐惧是无边的深渊。一旦陷入这种情绪,他就会更贴近砧板上的鱼,想再回到水里就难了。
车队一路驶出西藏,穿过四川,进入贵州地界儿。
除此之外的路牌,对余景来说就太陌生了,看得懂,但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等到车队到达目的地,已经是距离他被迫脱离自己人的五天后。
没有给他多加思考的时间,寸头强拉着他下车,脚一落地就被左右两人钳住双臂。
“就几个人看住车上的东西,待会儿多叫点人出来搬。剩下的,跟我先把人带进去。”
普通男人说完,转身领头走进山林中。
现在这样的姿势爬山实在是难受,高度稍微不平点,余景就感觉胳膊都要被寸头给卸下来了。
好在他扭头同寸头说,这么多人在,他又跑不脱,何必这样死死地钳住他,待会儿要是他疼晕了,还不得他们受累背他上去。
寸头才放过他的胳膊,改为绳子,绑住双手,另一端牵在寸头手里。
虽然是要比方才好受许多,但余景就是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汪丽站在队伍最后,看了一眼,顿时嘴角微抽,想笑又怕忍不住笑出声。
这不跟牵狗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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