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眼神都盯着钱串儿。

钱串儿又咽了一口唾沫，才说道：

“那姑娘，走路的模样，好像不一样了。”

这是什么意思？

钱串儿继续：

“这之前吧，这姑娘走路四平八稳的，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但从巷子里面出来之后，之后就……”

他犹豫地看了一眼孟休。

“你就说吧，不用怕，有我在，这里没有人敢把你怎样。”

孟休想说话，楚云裳拉了拉他的袖子。

钱串儿又咽了口水，环视一周外圈看人闹的人。

“之后，之后那姑娘走路吧，有点、有点像是红袖招的姑娘。”

林越眼前浮现出楚云臻扭着屁股走路的样子。

风情万种！

孟休却暴起、伸手一巴掌就要扇过来：

“你简直胡说八道！”

林越一把抓起钱串儿，闪开了孟休的手掌。

“现在只有他知道楚云臻的消息，你是想要打死他吗？”

他向钱串儿问道：

“你仔细想想，那姑娘走进巷子前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钱串儿皱着眉头想了半天：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个事情来。”

“什么事？”

“嗨，其实也不算个什么事情。”

林越摇头：

“无论多小，都可以说一说。”

这句话说出来，感觉自己成了名侦探林越了。

“就是，刚才我说的那阵风吹过之后，我闻到了一股和奇怪的香味。”

“什么样的香味？”

钱串儿仔细的回忆着：

“这个香味很特别，不像是女子身上带的香包味道。倒像是……那味道让我想起麝香的味道。”

“麝香？”

“不、不，”钱串儿摇头，“不是麝香，我的意思是，那种味道，让我感觉像是某种动物身上的味道，就像是麝香是香獐身上的味道一样。”

说道这里，他的嘴角翘了起来：

“嘿，你还别说，我现在想起来，那会好像墙头上真看到一只黄颜色的猫，它的眼睛和祖母绿是一个色儿的。”

“猫？”

但钱串儿摇摇头：

“不会，我见过多少猫，那味道和那只猫绝对没关系。那个味道是种很特别的香味，我闻到的非常淡……”

林越点点头，打断他的碎碎念。

“然后她去了哪里？”

“之后，她就继续往南边去了。我……我原本想跟上去的，但是跟了一条街之后，她忽然转过头来。”

钱串儿的喉咙滚动。

“她带着青纱面罩，我看不到她的眼睛和面容，但是我感觉她一定是在看我。”

“怎么个看法？”

“在、在看着我笑。”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一个红袖招姑娘。

林越向孟休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钱串儿的意思很明白：

楚云臻回眸对他一笑，如同窑姐儿诱惑客人。

“然后，一群小孩跑过来要买糖葫芦，我再取找的时候，那姑娘已经没影儿了。”

线索就在这里断了。

林越想了想，对青头帮帮主道：

“张帮主，劳烦兄弟们从十字巷开始，一路向南边问询一下，有没有其他人见着。”

张班长点头吩咐下去，下面的人立刻跑了出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有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