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鹤老头,我细品了一番,你编的还挺有逻辑,像模像样的,你还真挺适合写霸总小说的。”
鹤老爷子:“……”
“狗血、土味、爱看!”
鹤老爷子:“……”
“不过,作为女主当事人,我要狠狠澄清一点,拉我入局的不是你那仨瓜俩枣的雇佣金,是鹤砚礼的年轻貌美!让他来谴责我,不要谴责你!”
鹤老爷子:“……”
鹤老爷子默默擦汗,索性也就顺着桑酒的脑回路,问,“既然看上了我孙子,那你现在半路撂挑子,是因为……?”
“腻了。”
鹤老爷子:“……”
桑酒发现鹤砚礼敷衍她的离婚理由,腻了二字,真是好用,有一种渣得实实在在明明白白让想劝和的人通通自闭的魔力。
桑酒盯着自闭叹息的鹤老爷子,于心不忍,支招安慰,“这样,你听我的,先宰薛蔓蔓,连诛三个崽,再杀鹤尧年,大义灭亲,除邪去害,我保你鹤氏扶摇直上,长盛不衰!”
鹤老爷子:“……”
此刻,鹤老爷子自闭的想钻进紫砂茶壶里。
他已经放弃了劝说桑酒继续留下的壮志,也清楚无论开出什么酬劳,也阻挡不了桑酒解约走人。真正的离婚权一直都掌握在桑酒手里,只怪他长孙太聪明,清楚这一点,早早布局,太过薄情,将人冷落透,反将他一军。
“桑总,你真要走?”
桑酒水眸坚定,“离婚协议都签了,你当玩呢。”
“就不能等我过完八十岁寿宴你们再离?”鹤老爷子开始卖惨。
面对古稀老人合作伙伴打出的生日牌,桑酒有那么一丝丝心软,问,“你寿宴几天后?”
吃个席再走也未尝不可。
鹤老爷子认真算了一下,他只过年龄整寿,上一次大摆宴席还是九年前,他七十岁,也正好是鹤砚礼完成学业回到江北的那一年。不过,鹤砚礼没来他的寿宴,以刚进入鹤氏工作忙为由,敷衍缺席。
“大概,还有,十一个月……左右。”
桑酒:“……”
这席不吃也罢。
~
半小时后。
茶室门被人敲响。
鹤老爷子哼了一声,放下茶盏,看向桑酒的目光意味深长,“混小子怕我吃了你,怕你在我这里吃亏。”
桑酒扬唇,人间清醒,“也许是他等急了,想回公司印钞票。”
鹤老爷子:“……”
“桑丫头,砚礼他……”
“要不试试?”
桑酒轻挑雾眉,水眸蕴着几缕亮光。
觉得有必要将鹤老头从狗血的霸总文学中解救出来,打破臆想的滤镜,认清现实,少点鸳鸯谱。
鹤老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试什么。
桑酒已经跑去开门。
只见,门开,鹤砚礼一身黑色大衣逆光而站,桑酒倾身,柔白的手指搭上他肩膀,猛然踮起脚尖,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