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闻讯赶来看热闹的百姓,也有专门混在人群里起哄的太平会成员。
“人证物证俱在,奉知府大人命令,今日起,查封瑞丰米行!”
陈都头当众宣读了知府老爷的命令,封了瑞丰米行,押着米行的掌柜和伙计们回府衙复命。
吉祥米行和福源米行的掌柜和伙计早在昨晚就带走了,严刑拷打了一夜,
该认的罪,不该认的罪全都认了。
今日一早,直接将两家米行查封。
……
殷家,殷天锡还在睡觉,
昨晚厨房莫名着火,烧了半夜,吵得他未睡好觉,
眼下刚入梦香,又被下人吵醒:
“少爷!门口来了许多捕快,张胜,秦空两位副都头正在外面,要见老爷和您。”
殷天锡从床上坐起,迷迷糊糊的说道:“吵什么吵?定是人和米行的事发了,来咱家问问情况的。”
“少爷,小的怎么觉得他们来者不善啊!”
下人帮殷天锡穿好衣服,小声说道。
“什么来者不善,他们还能抓老子不成?我姐夫可是高廉,高太尉的叔伯兄弟!谁敢?”
殷天锡踢了对方一脚:“愣着干吗?带路!”
殷家老太爷已将张胜,秦空两位捕头引进屋内,下人奉了茶,在一起闲聊着。
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对付这种小吏,这些大户人家也不愿得罪,通常都会以礼相待,临走时,还要送几两银子。
殷天锡一进大厅,就瞧见二十几名捕快,守在外面,父亲正与两名副都头说话。
“二位来我殷家,有何贵干?”
殷天锡没有殷老爷那般好客,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躺,端起茶杯嗽了口茶,对二名都头问道。
张胜笑道:“原来是殷少爷,我们奉知府大人的命令,请殷少爷去衙门协助调查一件案子。”
殷天锡眯着眼,得意说道:“可是那人和米行的毒米之事?”
张胜笑得越发开心,道:“殷少爷真是料事如神,张某还未说是何种案子,殷少爷便已猜中,莫非,殷少爷知道其中原由?还是说这毒是殷少爷命人下的?”
殷天锡听到张胜所言,一开始还满脸笑意,听到最后一句,方才反应过来,对方这是准备诬陷他?
当下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张胜的鼻子,呵道:
“放肆!姓张的,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小小一个副都头,也敢来我殷家撒野!”
张胜一脸冷笑,也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身材高大,比殷天锡高了一个脑袋,双目如刀,俯视着对方,道:
“殷少爷好大的威风?不知你是何等功名?敢咆哮本都头?若没功名在身,阻我办案,你可知罪?”
殷老太爷见二人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式,慌忙起身劝道:“张都头熄怒,莫要与小儿一般见识,”
又瞪了殷天锡一眼:“孽子,还不闭嘴!”
他人老成精,知道自家女婿不在高唐州,担心儿子冲动,吃了大亏。
殷天锡“哼”了一声,愤然坐下。
张胜整了整衣衫,也跟着坐下,板着脸说道:“我们人证物证都有,知府大人特来让属下带走殷家少爷,老太爷,还是让贵公子跟我们走一遭吧,莫要让小的难做。”
“这……”
殷家老太爷还想问下原由。
殷天锡这楞头青又“唰”地一下站了起来,道:
“去就去!爹爹莫要担心,这柴府的米行卖毒米,毒死了人,却要抓我殷家的人,孩儿倒想去问问那知府,是个什么糊涂官?”
“啪!”
殷家老太爷起身给了殷天锡一巴掌,怒道:“放肆!你到了府衙,要好生配合,再敢胡言乱语,看不打死你?”
殷天锡挨了一巴掌,见老父亲气得浑身哆嗦,不敢再犟,乖乖跟着两位副都头去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