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次的追逃,她知道,每次感受到这印记闪烁,紫薇宫的追兵必然临近。
于是她看着这块骨头,微皱的眉头不仅稍稍展开!只见她嘴角微扬,从地下抓起一捧土吹了口气,然后看着面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自己更是忍不住坏笑了起来!
她捧起一块大石头,摸了摸,那石头就变一个包着娃娃的襁褓!
她把从那孩子身上取出的骨头,压在这个石头变得襁褓之下,递给了那个土变得女人。
然后拔下自己一根头发!嵌在那个女泥人身上,对着女泥人行了一礼说道:“我今造你,需解我厄,厄运一过,两不相欠!”
说完,然后手指着西北方,拍了三下女泥人的头,说了声“走”只见那泥人抱着石头襁褓,飞快的往西北狂奔!
那女人看着泥人走远,便懒洋洋的抱起地上的襁褓!向东北方向慢慢走去!
燕州南,剑柳城外,一个穿白花衣,抱着孩子的女人和民众挤在城门下,正仰头望着门上的皇榜告示。
“大象九年,鬼方一部,欲从燕北赤雪峰南下,犯我九州之地!今募集各路能人异士,共抗鬼方!一资燕北兵源,二卫我九州沃土不受外族侵扰!…”一个募兵模样的军校大声的宣读着
这皇榜下面盖有:“宇文乾元”的皇印,看来大象皇朝这次真的要在燕州和鬼方人狠狠打上一仗。
看到榜文下的皇印,那个身穿白花衣的女人眼珠一转,便走向募兵的军校,然后一把抓住军校的袖口道:“军爷!求您了,看在我娘俩无依无靠的份上,这次您募兵,就收下我娘俩吧?”
那城门募兵的军校看着眼前抱着孩子宽额朗目的女人,脸上不仅泛出怜悯之色道:“真是哪里都有可怜之人啊!”说罢叹了口气。
募兵的军校说毕,又仔细的看着女人道:“你这娘子,抱着个娃娃,哪里能从的了军?哪里又入得了营啊?”
“军爷,我家传医术,我会治病!还能治伤!”女人满眼期待的望向募兵的军人!
募兵的军人一愣,随即大喜,继而又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这年头,有这手艺,在家也是吃饱穿暖,你一个女人家,还带着一个孩子,怎么会投军做医?”
“军爷附耳,这事儿属于小女子家事,只能对军爷一人吐露,还请军爷代为保密!”说毕那女子便向这募兵的军校招了招手。
而这募兵的军校就就像着了魔一样,附耳于这女人嘴畔。女人看这募兵校尉附耳过来,顺势一口气便喷到募兵的军校脸上。
然后那军校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对账簿说:“这个女人,名叫十八,安排到火字营,乙房,戴医投军,月银五钱!”
看着账簿录完,女子对那募兵的军校福了一福,便随接引军士而去!
这女子随着接引军士刚走出城门,刚才那个募兵军校看着远去女人的背影,和账簿相视苦笑道:“这大妖从军可不多见啊!”
账簿抹了抹头上的汗道:“可不是嘛!她一来,这显形铜镜都裂开了!吓老子一跳!”
随即账簿抬头看向军校道:“哎?我怎么弄不明白,这级别的大妖能为五钱银子投效咱们?”
“谁知道!妖族做事向来难猜!这级别的大妖,真要怒了,咱们这几个弟兄,都不够她一口吃的!”军校苦着脸说完看向账簿。
“那咱要不要跟上面说一声这事情?”账簿看着一脸苦笑的军校不仅挠头。
“你觉得用吗?她这级别的大妖,就要是投军,也不至于从咱哥俩这投军啊,既然在咱哥俩这投军,不是一时性子起玩玩,就是真有什么难处!”
军校喝了口账簿桌子上温吞的茶水,继续道:“性子起玩玩,咱哥俩不能扫了人家的兴致!要是有了难处,你想想她这级别的大妖,对头得啥样?”
说完看着账簿额上细密的汗珠军校也阵阵无语。账簿看着久不说话的军校,一拍大腿道:“了解!反正咱大象皇朝募军,又没说不让妖族参军!”
“这就对了!记得咱哥俩可啥都不知道啊!”军校看着账簿说,账簿连连点头道:“对!咱俩啥也不知!怎么会知道呢?不知道…”账簿自言自语,仿佛真不知道一般。
“下一名喽!下一名!从军的往这走啊!下一名…”那军校和账簿确定好说辞后,便像市场卖瓜的一样喊了起来!惹得城门前众参军之人一顿哄笑。
在这募兵军校的积极努力之下,半个多月,就组成了一支五千余人的新军!
新军立秋后三天北行,那名叫“十八”的女子抱着怀中的婴孩,与一众新兵、民夫等,踏向燕北赤雪峰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