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小姐,来问诊的是这位。”
丹恒指向镜流。
“哦?瞧你的样子,是想医好眼睛,还是什么别的病?”
“我双眼无碍,蒙上也是不愿睹物思旧,坠入心魔,我最近神思纷乱,时有夜梦惊悸,想请龙女大人看看,有没有安神的法子。”
“丹鼎司医士不挑病人,来吧,大姐姐请您把手伸出来,咱们先从诊脉开始,一会再服下些透影虫,让我仔细瞧瞧。”
不过,刚把脉没一会,白笙一下抽回自己的手,对丹恒和白笙说道:
“白笙,丹恒,你们两个过来一下,大姐姐您稍微等一会。”
说完,就把两人拽到了一边。
“你们这个朋友,病的可真奇怪!她的脉象几近于无,按常理来说,这也叫意味着……”
“代表她命不久矣。”
丹恒说道。
“呸呸呸,不要代替医士做出专业性判断,你的朋友情况有些不同,她表象体征栩栩如生,但抓住她的手诊脉时简直像是抓住了一个冰块,丹腑和脉络之间又像是暗河流转,搏动不休,本小姐还真没见过这种奇症,也许可以加以研究,可以录入医经,能带你朋友常来我这看诊吗?本小姐可以免费给她看。”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白露,她明天就要离开罗浮了。”
白笙说道。
白露则是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唉,可惜,要是再多留几日,我兴许有眉目可以医好她。我尽力吧,接下来不管我开什么药,她都得多喝热水才行。哎哎?我那么大个药箱哪去了?真是见笑了,自从药王密传被铲除后,司里的一切都乱了套。白笙跟我走一遭呗,把药取来。”
镜流见白露一阵窘迫,说道:
“龙女大人可是遇到麻烦了?我也同去。”
白露赶紧摆了摆手,但架不住镜流在后面跟着,也只好作罢。
“哎哎!这哪来的坏东西!把本小姐的药箱还来!”
向着一个巷子里看去,原来是一只犬状的丰饶孽物。
众人追赶,走到开阔处,那孽物躲在了一只长右身后。
“什么时候司里看病的动物也变多了!”
白露吐槽一声,随后老老实实的站在了白笙的身后。
“交给你了,白笙。”
白笙刚要出手,一阵寒冷的剑气就朝着长右挥去。
“不必,白笙看着便好,我的剑气凛冽寒冷,龙女大人还请后退。”
白露则是小声说道:
“我算是知道你手为什么这么冷了。”
拿着纯冰元素构建的剑,手不冷才怪呢。
没一会,长右化作冰块,很快便消散了。
“好啦,真是抱歉哈,让您久等啦,我这药方虽不能药到病除,但养护元气,稳定心神还是做得到的。”
白露把药材整理好,包好药包递给了镜流。
镜流则是摆了摆手,说道:
“不必了,就算龙女大人医术通神,对长生种的宿命也是无可奈何吧?”
白露则是打量着镜流:
“魔阴身?可我瞧着也不像啊,最近罗浮遇到大麻烦,我也为不少受魔阴身困扰的患者看过诊,这些人和你都不一样啊。瞧你这外貌,也不像啊。”
“我做了一笔交易,侥幸苟延残喘,虽然眼下尚有思考的余力,但有一件事我很清楚,我的心识都已到了极限。话虽如此,我还有很多未完成的夙愿,和尚未清偿的仇怨。”
白露摇了摇头:
“你明白自己的症状啊,心病的事我也帮不上忙,熄心则安身,如果能忘掉过往云烟,那就还有挽回余地。”
白露劝道。
“呵呵,可惜了,不知道近日来找龙女大人的,可有缠着绷带的?身形高瘦,表情阴沉,一柄残剑从不离身,不知龙女大人有没有印象?”
镜流问道。
“今天就有一个!不过他可奇怪了,那人定是受过剑伤,但似乎不打紧,因为那人神色如常,最后走的时候连我开的药也没拿。”
白露想了想,说道。
镜流则是看向宽广的海面,说道:
“或许,他所求的,是另一种药方吧。如此一来,该到的人都到了,走吧,去会会我们的老朋友……再会了,龙女大人。”
镜流一行跟白露告别,朝着鳞渊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