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邓布利多不太信。
空气中弥漫着热浪的气息,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回的,在无限次的放水中下了一下午的围棋。
临了临了,格林德沃终于还无路可退了。
略带遗憾的赢了对方的棋,格林德沃抬手伸向一边准备喝口水压压惊。
嘴里传来的甜腻味让这个曾经轰动一时的老人脸色一阵变换,最后僵硬的又将被子放了回去。
看到自己的蜂蜜水袭击完对方,邓布利多耸耸肩拿过来接着喝。
独自缓了半晌,格林德沃终于还是恢复了正常的脸色,看着已经落底的杯子,礼貌的询问了一句:“再来点?”
邓布利多点头。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今天的阿尔也格外好说话了些吧?
一边给人添着蜂蜜水,格林德沃一边开始观察起对方的表情神色。
其实他大概知道对方要来问些什么,左右不过是圣徒的动向和他近期的一些举动,再过分一点就是问他关于那个面具男的事。
可是他明明可以直接问的啊,为什么愿意坐下和他下了一下午的围棋?
将手中续好的蜂蜜水递过去,收获了一句道谢的格林德沃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阿尔,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接过茶水的邓布利多抬头看了一眼他,“你觉得我想问什么?”
格林德沃哑然,默默的坐回沙发上:“我不知道。”
“嗯,不知道才是正常的。”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起身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他的动作换来了格林德沃的追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邓布利多突然笑了,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更显绝伦:“盖勒特,有没有可能……”
他说:“我今天来并没有打算问你什么呢。”
或许一开始是有想问的,但是莫名的,他在现在的格林德沃身上看到了当初的影子。
想问的话问不出口,所以坐着和人了大半天自己根本就看不懂的围棋。
不过还好,虽然没有问,但是格林德沃的反应已经给了他很多答案。
再加上等那封信送到华夏,一切的谜底终究会显现出来。
他突然也就没那么急了。
“天很晚了,盖勒特,我想我该走了。”
拿过一旁挂着的大衣给自己披上,邓布利多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准备告别。
格林德沃脸色变了又变,在看到对方好像确实并不打算问东西之后,年迈的良心好像被刺痛了一下。
现在说什么好像都不太合适。
没听到回应,邓布利多也不在意,直接就打开门准备往外走。
“阿尔,”临门一脚,格林德沃还是叫住了他,“还会来吗?”
这个问题,邓布利多没有回答,他沉默了一下,还是准备离开。
“我可以教你下棋。”格林德沃又说。
邓布利多依旧是当没听见。
“蜂蜜水不限量供应。”
碰——
门关了。
看着被关上的房门,格林德沃无奈的勾起一抹冷笑,转身走向沙发。
“记得帮我顺便准备点别的饮料,光喝蜂蜜水也是会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