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1章 最后的悲歌(2 / 2)这个王朝叫大兴首页

八思巴在张三丰的攻击下,只能勉强招架,他的身上已经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他的僧袍。

最终,八思巴再也抵挡不住张三丰的攻击。他的身体被张三丰的剑气击中,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彻底失败了。

张三丰缓缓走到八思巴面前,他收起真武剑,神色平静地看着八思巴。

八思巴躺在地上,看着张三丰,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输了……”

张三丰轻轻叹了口气:“你本有一身绝世才华,若能走上正道,何至于此。”

八思巴闭上眼睛,没有说话,他的心中或许在回忆着自己的一生,也或许在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

就在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山脚下隐隐传来,瞬间打破了山谷中的死寂。

八思巴猛地一震,原本涣散的眼神陡然聚焦,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疑惑,他强撑着受伤的身体,挣扎着半坐起来,朝着山下张望,声音颤抖地喃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三丰神色平静,看着八思巴的反应,缓缓开口,声音在山谷中悠悠回荡:“你觉得你的计划天衣无缝是吧?实际上你的那几路兵马的动向,早就被朝廷知道了。包括这一次,也是他们叫我来的。”他微微顿了顿,目光看向远方,仿佛能看到山下正在发生的一切,“你那几路兵马,估计早就被剿灭了。”

八思巴听闻此言,双目圆睁,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震惊得发不出声音。

过了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嘶吼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筹划多年,怎么会……”他的声音渐渐低落,眼神中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

他脑海中迅速闪过这些年苦心经营的画面,那些精心布置的战略,每一个细节都倾注了他无数的心血。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可如今却被张三丰告知,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泡影!

喊杀声越来越近,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八思巴的神经。他清楚,那些曾与他并肩作战的高手,已然被张三丰一一击败,此刻躺在营地中生死不知。而他寄予厚望的普通教众,平日里虽也算训练有素,但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面对装备精良的大兴正规军,无疑是以卵击石。

“不,不……”八思巴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双手抱头,似乎这样就能逃避这残酷的现实。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教众们被屠杀的惨状,那些鲜活的生命在他眼前一一消逝。

张三丰站在一旁,神色复杂地看着八思巴。他虽为正道宗师,可此刻面对这位“两世”的老友,心中也泛起一丝不忍。但他明白,这是八思巴自己选择的道路,而此次蒙元与大兴的纷争,也必须有个了结。

“八思巴……不,小巴,事已至此,你还是放下吧。”张三丰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

八思巴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放下?你说得轻巧!我一生的心血,我追随的信念,就这么没了?”

此时,一队身着鲜明盔甲的大兴骑兵冲进了山谷。为首的将领手持长刀,威风凛凛,正是宫达。他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朗声道:“启禀乾元太极王……”

话还没说完,张三丰急忙摆手,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与淡然,说道:“宫将军,还是‘真人’听着舒服,那些封号,不提也罢。”

宫达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点头应道:“是,张真人。末将幸不辱命,叛党余孽已被尽数围剿。”

宫达挺直腰杆,神色恭敬,继续补充道:“此次行动,大帅河南王龙傲惠亲自坐镇指挥,携末将以及副帅明永勒,将军吕都、赵龙全部就位。我们兵分多路,将双龙山团团包围,叛党插翅也难飞。战斗打响后,将士们士气高昂,一路势如破竹,迅速突破了叛党的防线,将他们逐一击破。”

张三丰微微点头,神色平静:“辛苦了,把他带下去……咦?”

却见八思巴的目光像是被钉住一般,死死地盯着宫达,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不仅是因为宫达的外貌与圣女其木格有八分相似,更让他震惊的是,宫达身上那股血脉气息,竟与其木格一模一样!

“你……你是谁?”八思巴声音颤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全然不顾身上的伤痛,几步踉跄地朝着宫达靠近。他的双眼圆睁,仿佛要将宫达看穿,急切地想要探寻其中的秘密。

宫达被八思巴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下意识地看向张三丰,眼中满是询问之意。张三丰微微摇头,示意他无需紧张。

“我乃大兴‘龙骑军’将军宫达,你又是何人?为何如此失态?”宫达神色警惕,手握长刀,戒备地看着八思巴。在他看来,眼前这个浑身是伤、神色癫狂的僧人,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八思巴却仿若未闻,口中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怎么会如此相像……宫达……”

一瞬间,八思巴只觉一股彻骨的凉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神中满是惊惶与恍然。

“班长……大兴皇帝……你好手段啊!”八思巴仰天大笑,笑声中却满是悲凉与绝望。他终于明白,这一切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棋局。

对啊,他可以对外宣称圆寂,借此暗中筹备力量,那大兴皇帝为何不能使用类似的手段呢?八思巴的脑海中思绪如潮涌,诸多疑团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答案。

“将达林泰‘包装’成了宫达,看来当年的质子明阔川,估计也活得好好的。”八思巴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他想起多年前,蒙元曾送质子前往大兴,不久后那质子便命丧黄泉。如今看来,其中必有隐情。“对了,大兴那如日中天的‘武成王’宫川,说不定……”八思巴的眼神陡然一凛,一个大胆而又惊人的猜想在他心中浮现。

“算了,无所谓了……原谅我,世祖皇帝,成宗皇帝,我终究没有成功……”八思巴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愧疚与悲凉。

他缓缓闭上双眼,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在这寂静的山谷中,那泪水仿佛承载着他一生的抱负与执念,此刻却都化作了泡影。

当他再度睁眼时,眼中已没了方才的惊惶与绝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他深知,自己的大业已败,蒙元圣教的希望也在此刻破灭,但他心中的不甘如熊熊烈火,燃烧着他最后的理智。

他猛地大喝一声,周身佛光再度闪烁起来,尽管这光芒已远不如先前那般强盛,却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他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不顾一切地朝着大兴军队冲去。

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在这最后的时刻,为大元、为圣教、为自己,拼尽最后一丝力量。

宫达见八思巴状况不对,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抽出长刀,大喝一声,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八思巴扑去。

然而,八思巴早已察觉到宫达的攻击,只是微微侧身,便轻巧地避开了宫达的致命一击。紧接着,他猛地回身,右掌快速拍出,掌心带着金色的佛光,如同一轮烈日,带着滚滚热浪和强大的压迫力。

宫达躲避不及,被这一掌击中胸口。他只觉一股巨力排山倒海般涌来,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直接被打入了军阵之中。

周围的士兵们见状,急忙将他接住。

宫达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胸口剧痛难忍,体内的气血翻涌,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他望着八思巴的背影,眼中满是震惊与不甘,他从未想过,这个看似重伤垂死的僧人,竟还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八思巴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大兴军队之中,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凌厉的劲风,金色的掌印和佛光四处飞溅,瞬间便有几名士兵惨叫着倒下。

大兴军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纷纷慌乱地举起武器抵挡。

张三丰见状,神色一凛,立刻想要追上去制止八思巴。然而,就在他刚迈出一步时,脚下的土地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紧接着,几具面目可憎的甲士破土而出。

这些甲士身形扭曲,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色,散发着阵阵腐臭气息,显然不是活人。

这正是前文中诸葛空名和苗疆圣女阿若所提到的南疆禁术“阴尸控魂术”。

张三丰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深知这种禁术的诡异之处,但以他的实力,对付这些阴尸甲士并非难事。

只见张三丰身形一闪,如行云流水般避开了阴尸甲士的攻击,同时手中快速结印,施展武当绝学。他的手掌快速舞动,每一次挥出,都带着一股强大的气流,将阴尸甲士震得连连后退。

但这些阴尸甲士仿佛没有痛觉,依旧疯狂地朝着他扑来,它们的攻击毫无章法,却又极为凶悍,一时间竟将张三丰拖慢了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