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中定是有一心扶持裴黎的人,想要趁此机会除掉裴见深。
对付裴见深,只要熟悉他的人,便清楚必须一招制敌,怎会是现在的结果,至今未找到他的尸体。
这里面会有他自己的意思在么?想到此处,万三素不禁自嘲了一句:“就为引自己过来?疯了不成?”
远在万里之遥的京都养心殿
“啊嚏!”坐于主位右下手,看着手中奏章的少年突兀地打了个喷嚏,抬手揉了揉鼻子。
“黎殿下,可是哪里不适?”站于一旁的吴海关切道。
少年将手中的奏折放下,可怜兮兮地看向吴海:“吴公公,是不是本殿下身体不适,便能回去了?”
这一天天的,还是人过的日子嘛。
不是看书就是看奏折,自己当初也极力反抗过,皇兄一个眼神扫过来,自己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吴海眼含怜悯之色,在少年期待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那皇兄为何要换童大人做本殿下的授课恩师呢?”一个刑部主官,莫名其妙成为自己的老师。
这段时日,母妃看自己的目光都奇奇怪怪的。
“帝心如渊,不可擅自揣测”,似没有回答裴黎的问题,又给了他答案。
“都是坏人,本殿下还是个孩子啊”,少年声音极轻地絮叨着, 拿起奏折继续看,那上面已有大臣给出建议。
翌日,方盘城,城门处
“这上面贴的是什么啊?”百姓们纷纷靠近,看着被两名兵甲张贴好的告示。
“是朝廷下发的告示”,人群中一名识字的读书人解释道:“告示上写考虑民生之多艰,方盘城将于三日后开启南城门,限时五日。
战事尚未结束,百姓不可在外多作逗留,于五日内返回城中”。
“如此说来,朝廷还是体恤俺们的”,一名农户听懂了,高声道。
“是啊”,旁边的人纷纷认同:“再不开启,俺们日子都无法过下去了”。
“切,一群愚民,朝廷如此做,只是怕引起城中百姓不满,冲了城门罢了”,一个微弱的声音不屑道。
上面的人总是会算计和把控民心,将底层的情绪玩弄在鼓掌之中,等到各座城池的不满声音日益壮大,才扔了一颗甜枣,堵住悠悠众口。
“张兄,你在说什么?”未听清自己同窗的絮叨,李茂靠近询问。
“无事,无事”,张鹏摆了摆手,抬起脑袋再向告示看去,却瞥见告示旁一道犀利的目光盯着自己,张鹏心中顿时一紧。
那个人虽身着兵甲的服饰,却与他身旁的两人气质截然不同,且看着自己的目光,似听清了自己刚才的反叛言论。
见对方转移目光,看向其他人,张鹏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这样嘈杂的环境,身旁的同窗尚未听清自己的言论,对方如何能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