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感觉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上岛成也不想承认,接下来全程木着脸,尽力用冷静的表情伪装自己,不让别人看出异样。
然而掌心难以忽略的触感一直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
每当他想抽回手,宿傩的手指就会用力握紧,捏得骨头都好像要断了。
偏偏手心温柔的舔舐又反差极强,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整条胳膊。
他终于受不了地转头,恶狠狠看向宿傩,刚好对视上宿傩一直在观察着他反应的赤色眼睛。
“怎么了?”大爷淡定。
还怎么了?要不是顶着悠仁的身体,悠仁的脸,他就一拳揍上去。
“松手。”
“说了别命令我。”宿傩理直气壮拒绝,另一只手悠闲插着裤兜,翘起的二郎腿上面明晃晃放着他们相握的手。
宛如展示一般,引来好几个路人大胆好奇的观看。
“看什么看?”
宿傩的眼神冷冷扫过去,那莫名骇人的寒气吓得路人立马低下头,噤若寒蝉。
上岛成也扶额,退让一步:“不松也行,不过把你手上长的嘴闭上。”
宿傩侧目看看他,语出惊人:“不喜欢吸手心?”
大爷又露出那副耐人寻味的笑:“那还可以吸别的啊。”
上岛成也:“?”
疯子,疯了吗?
这句没压低音量的话不仅仅他听见了,拉着手环的路人也听见了。
上岛成也尴尬得要死,上去就是捂住宿傩的嘴,掩耳盗铃,亡羊补牢,“吸什么?地铁内不准吸烟。”
路人:“……”
别说了,我们都懂的。
没想到现在的学生竟然这么会玩吗?真吓人呢!
殊不知面前两个人,没一个是当学生的年纪。
等熬到地铁一到站,上岛成也就火速冲出地铁。
跑到一半,他又绕回去,拽住宿傩出站。
问为什么不甩开?
不敢甩,根本不敢甩。
一甩开,大爷就在原地神情不愉快盯着他。
不想再经历语言上的社死,也是为了周围路人安全着想,干脆一路都拽住不松开。
他一边走一边偷偷吐槽这是哪里来的千年老小孩?还要人拉着才肯走。
不一会儿,远离市区,他们来到能去那乡下村子的汽车站台等车。
宿傩眉毛一皱,“怎么还有车站?”
上岛成也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十八分。
“因为没有去乡下的直达车,就跟大学生回老家一样要几经辗转才行。”
比如离开学校就要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火急火燎地去赶地铁,然后赶高铁赶飞机,完了还要坐几个小时的晕死人的大巴到县上,再坐汽车到镇上。
之后有的还要在镇上坐摩托,坐三轮什么的一路回家。
早上出发,下午或者晚上才到,那叫一个辛苦!
“饿了吗?班车好像是十二点来,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宿傩没兴趣。
上岛成也瞄大爷一眼,“你不吃,悠仁的身体要吃。”
宿傩:“……”
眼看大爷神色倏然黑下去,上岛成也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冷漠了,正要找补,宿傩径直越过他,一个人朝前走去。
“……你去哪?”
宿傩驻足,缓缓回眸,赤色眼睛情绪冰冷,心中气闷得甚至嗓音都无比低沉,“不用你多管。”
复而发出一声嗤笑:“难道你就那么害怕我动手杀人,要时时刻刻地把我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