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礼”和“祭”来表达人类对神的尊敬,神才会高兴,才会继续把力量赐予人类,而人也应该与神一同高兴。
沈不悔乘坐马车,此时的他已经换了一身颇显华贵的打扮,黑色的长袍如果站起来的话还差一点就要拖到地上,衣袖和肩领处有精美绝伦的红色绣花,浑身都有用金线缝制的精美刺绣。
礼祭的重头戏之一就是只有满十四周岁,并且属于当地有威望世族的少年才能参加的少牢祭,旨在检测资质,同时各个宗门派别也会派遣代表在少牢祭上选取值得培养的人才。
沈不悔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原先这具身体的主人的母亲是蓉城第一世家柳家的次女,虽然早已不在人世,但依照普遍的规矩,沈不悔依旧可以凭借这层关系参加蓉城的少牢祭。
沈不悔的身边跟着孙婆婆,叔叔婶婶以及些许下人,都穿着平时不可多见的华贵衣裳,尤其是沈不悔的叔叔婶婶,金玉首饰戴了个遍,毕竟这种场合是为数不多可以与跨越阶级的人物接触的地方,脸面必须撑起来。
少牢祭定在巳时,马车飞驰出了南城门,远远地看见,人山人海,彩旗飘摇,祭天坛旁临时用木头搭建起了数个四五层楼高的看台,有舞女,戏子,杂耍和舞狮舞龙的在天坛周围里表演,不时听到一阵阵喝彩声。
人群里还有卖冰粉、豆浆、豆腐脑、凉面等小吃的小贩在叫卖,周围则围着一圈小孩和妇人。
不时还能见到一些坐着马车或骑着高头大马衣着华丽的富人从人群里挤进了祭天坛靠前的位置。
沈不悔挑了一下眉毛,他记得他生前的时候,像类似祭天坛的这种用于大型祭祀的地方是决不允许如此“有辱”神明威严的活动存在的。
“果然世道都是会变的。”
突然,只听到一声恢宏、庄严的号角声从天坛那响起,周围的人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朝祭天坛凑去,戏子、小贩也快速收起了自己的摊子,往天坛那赶去。
“老弟,快点出来。”
沈不悔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只见沈涣然不知何时钻进了马车,一把就抓住沈不悔。
沈涣然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就飘了起来,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而下一秒,沈不悔就来到了几十米的上空。
此时的沈不悔脚下踏着一把长剑,而再往下看,只见人头攒动,人们纷纷惊呼,双手张开着向正在御剑飞行的兄弟二人欢呼着。
“别怕,老弟,这是我们剑宗的独门绝技——御剑飞行。”
“想学吗?你到时候进了剑宗我亲自教你哦。”
说罢,沈涣然甚至还在空中翻了个跟斗,赢得了下方人群的一阵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