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与她对视:“工作室不用盛气凌人,但也不应该毫无脾气,你觉得呢?”
沈觅:“大使的位置刚空出来,整个内娱就虎视眈眈,我们好不容易拿到资源,被多少人在背后戳刀子,
现在又放弃,如果被人利用,加以营销,到时候会闹得很难看,我们的境地非常尴尬……”
沈觅苦口婆心,但阮知眼神坚定,丝毫没有要改变的意思。
沈觅最终叹气。
“唉,那我先做好准备,我现在和律师拟个情况说明。”
“嗯。”
阮知小声道:“如果你觉得我这边比较难带,我可以出面去跟翟老板说……让你换一个人带。”
沈觅睁大了眼睛,有点被他气笑的意思。
指了指急救室,问:“你现在为了他,连我都能换?”
阮知摇头:“不是……我是为你着想。”
“你真是我带过最恋爱脑的艺人。”
沈觅先是恨铁不成钢,后又带着浓浓的同情:“这次他要是再辜负你,我都想撕了他。”
阮知觉得她才是凡事都扯到感情上去,跟她说不清楚,也不再解释。
沈觅回到座椅上抠键盘的时候,年轻医生也回来了。
“你跟傅青章是什么关系?”
阮知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怎么了,是需要签字吗?”
医生盯了他一会儿,眯起眼,正要说什么,抢救室的门已经打开了。
医护人员推着傅青章走出,阮知连忙迎上去。
傅青章昏迷中吸着氧,阮知坐在床边盯了将近两个小时。
他一边按压着心口一边想,之前他抢救的时候,傅青章也是这种心情吗?
不对,阮知突然想起,那时傅青章回国给他做法事了。
莫名被戳中笑点,阮知嗤笑出声。
傅青章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阮知拿出戒指盒在他眼前晃了晃,放在他枕边。
“先还给你。”
“好……”
隔着吸氧器,傅青章发出虚弱的声音。
他试探着伸出手,感觉到阮知握住他后,才再次安心睡去。
还好没死。
翟天豪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
阮知正在不熟练地削苹果皮,傅青章眼看着一个苹果越来越瘦。
“你以后不要再跟我一起出来工作了,还不如在公司开会呢,顶多划个手。”阮知嘟囔着。
傅青章反而露出一个笑:“幸好我来了。”
不然受苦的就是你了。
“哟,都多久没见你俩正常说话了,真是难得。”
翟天豪问过傅青章的情况后,狠狠松了口气。
慢慢又恢复了轻佻模样。
看阮知刚削好苹果,又忙着给两人倒水,翟天豪调侃道:“阮知,你真是大胆啊,竟然就这么原谅他了?不怕再磕烂头去医院啦?”
“你……”
阮知没说什么,傅青章却有些气急败坏。
看着激动的人,翟天豪继续道:“不是你的意思吗,说人家跟那些四处抱大腿的小明星一样,反正在国内一个固定的圈子里,随便拿捏……”
“别说了!”傅青章心里是真的害怕。
阮知本来就容易多想。
这下脸上果然挂不住了。
原来傅青章跟别人就是这么说他的。
怪不得有段时间,翟天豪和夏秉春看他的目光都有些奇怪。
再也坚持不住,阮知放下水杯,转身往外走去。
“阮知……”
傅青章掀开被子就要追。
可他手上还扎着点滴,翟天豪一把将人拉住:“诶,你干嘛?”
“阮知你听我解释……”
眼看阮知关上门走远,傅青章被拽回病床,淡淡瞥了翟天豪一眼。
“啊?”
这一眼,让翟天豪稀奇得连话都不会说了:“你……你这,这是,哭了?”
“真的假的,你竟然还会哭啊?”
翟天豪一边说着,手上也没闲着,立马拿出手机拍视频。
“和你认识那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哭呢。”
傅青章看他拿手机对着自己,不耐烦地将头偏了偏。
翟天豪掐了视频,才说出后半段话:“早知道你哭起来这么带感,还不如早点便宜了我。”
傅青章压低声音道:“保养好你自己。”
“那怎么了,我本来腰就不好,有人愿意伺候,我舒服还来不及呢。”
傅青章没空听他的私事,看了看阮知离去的方向,心里一阵酸涩。
翟天豪把视频群发给梁浅、傅望钧和夏秉春后,逐渐正经起来。
“好了,别哭了,要想以后好好的,还是要把一切都算清楚,我今天就先给你们提出来了,你以前那么欺负人,不让人家好好出气,想得美。”
傅青章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
把过往一切都当作没发生,那是不可能的,还不如一点点脱敏。
翟天豪端起刚才阮知倒的水,美滋滋喝了一口才道:“早就提醒过你了,你现在就是咎由自取。”
走廊上皮鞋的声音越来越响,到了门前才停下。
沈觅想象中的河东狮吼,在见到翟天豪后,立马变得婉转动听:“老板,您也在啊~”
“有事?”
沈觅认真起来:“我看阮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什么情况啊,所以来问问。”
原来是兴师问罪的。
翟天豪好整以暇地看向病床上的人。
傅青章果然坐不住了。
沈觅有些冷嘲热讽:“恋爱脑真是一大恶疾,解约了一个好资源就算了,前两天甚至想把我给踢了,老板,我先表态一下,我是愿意带他的。”
翟天豪点了点头。
傅青章问:“影响大吗?”
“公关挺顺利的,两边都没有掉面子,不过我听说这些组织都有关联,以后恐怕和世界级的公益都无缘了。”
沈觅是真觉得惋惜。
傅青章认真道:“以后如果需要帮忙,可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