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8章 这个混账(2 / 2)沪圈霸总说他后悔了首页

若是给他夹一两个也就算了,整整一盘都放在他面前,也太过分了吧。

梁浅也道:“第一次来,怕你不自在,今天都是自家人,不要客气。”

“……谢谢。”

傅望钧一边打量一边点头,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挺好的孩子,就是太瘦了。”

家里厨师都是夫妻两人从各地挖来的,手艺根本不用说。

阮知从刚开始的冷淡,逐渐也缓和不少。

虽然吃饭中途众人都不喜欢说话,不过氛围好了很多。

傅望钧和梁浅对视一眼,两人都带了笑。

是个单纯孩子,吃的玩的,有一样就行。

怪不得之前傅青章在家里弄了秋千,还千里迢迢带着过来堆雪人,原来那么容易就能把人哄好。

梁浅脑海里构思着别墅的布局,想着哪里还能做一些改动。

梁浅是京城人士,不喜欢吃甜的。

傅望钧虽然是南方人,但近些年也戒了甜。

满桌的甜食,只有阮知一个人吃,阮知逐渐有些不好意思。

酒也是,只有梁浅和阮知一起喝了几杯,另外两位男士竟然滴酒不沾。

和别的那些吵闹饭局确实不太一样。

吃饱喝足,阮知看起来心情不错,梁浅和他说起了以后的职业规划。

阮知目前阶段还是想好好拍戏,无论是什么形式的作品,只要剧本好,他都想尝试。

梁浅以前确实有些看不起这个圈子。

从她目前所站的位置去看,这就是各方资本用来圈钱洗钱的地方。

不过既然阮知喜欢,她还是会尊重。

到最后,酒劲儿上来,阮知逐渐有些脸红。

夫妻两人也不怎么熬夜,连忙催着人去睡觉。

傅青章带着懵懵的人去了自己住的房间。

今天傅青章一直被忽略,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之前阮知不在的时候也一样。

他从小到大都很少和家人说话。

带着阮知洗漱后才把人抱到床褥里。

看着眼前精致的人,傅青章心里一阵苦涩。

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怎么努力都走不到一起。

他真害怕两人像破碎了的镜子,再也不能修复。

沉默很久,他暗暗叹气,情不自禁在这人唇边亲了亲。

下一秒,阮知突然睁开眼睛,坐起身,懵懵地看着他。

“阮知……”

傅青章有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后,阮知微微皱起眉,眼里满是失望和伤心。

他早就知道。

他们两人之间,只有一件事情可以做。

哄骗他做,强迫他做,故意为难他做。

种种回忆涌上心头,阮知伸手按压住心脏。

傅青章从最开始就跟他说了目的,后来也一直在实践自己的话。

阮知心里苦笑,自己怎么还会抱有幻想?

再来一次,结局也许会更惨烈。

傅青章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心路历程,慌张解释:“不是,阮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刚才真是鬼使神差……”

不过阮知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垂着头没有发出声音,但眼睫毛逐渐湿润。

傅青章慌了神:“阮……阮知,以后我一定会尊重你……”

很快他就说不出话了。

因为阮知一点点侧身躺回床褥上,捏着拳头,逐渐开始颤抖起来。

傅青章屏住呼吸,经年冷静的面容有了些崩溃之色。

他现在已经知道这是什么症状了。

阮知抑郁复发了。

“我去叫医生。”

傅青章低喃着,起身正要开门,听到了阮知虚弱的声音。

“不要……”

阮知的牙齿已经开始打颤。

手脚酥麻没有知觉,心脏犹如放在火上炙烤,濒临死亡的感觉席卷全身。

傅青章立马折回,手忙脚乱地把人裹住:“对不起,对不起阮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不要伤心了,好不好?”

心脏的痛感其实只有几秒钟,很快就变成了颤抖乏力。

阮知努力大口吸着空气,仿佛随时都会停止呼吸。

傅青章怕得脸色苍白:“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是很喜欢你,不过以后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会尊重你的意见,绝对不会再骗你,不会再逼你做任何事。”

阮知听到了他的话,但是做不出任何反应。

只能等着身体自己逐渐恢复过来。

大概十分钟后,阮知才完全停止颤抖,放松身子瘫在被褥上。

傅青章的声音有些沙哑:“阮知,要去看看医生吗?还是要吃之前的药?”

阮知声音冷漠,整个人一点生机都没有:“没事了,之前医生说,最好别喝酒,不吃柚子之类的,不然可能会刺激到神经系统,过了那么久,我还以为没事了,没想到还是会不舒服。”

阮知往被子里缩了缩,筋疲力尽道:“我困了。”

傅青章无措地盯着他的侧颜。

直到他鼻息均匀,这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关了大灯,留了个昏黄的夜灯。

阮知虽然睡着了,但一直在做噩梦,夜里四点钟就难受醒了。

他揉着心脏,暗骂自己的身体。

不会真的复发了吧?

不过他转眼就看到了趴在床边的傅青章。

傅青章随意坐在地上,上半身倚在床上,趴在自己胳膊上睡着了。

阮知本不想叫他,但现在毕竟是冬天,他盖上被子才刚刚好,这样睡肯定会着凉的。

“傅……”

他还没有叫出声,手背先碰到了傅青章的额头,烫得他立马收回了手。

“不会吧……傅青章?”

真的冻发烧了?

傅青章没有醒来,阮知托着他的头,发现他半边脸已经通红了。

之前这人发烧的时候就是这样。

阮知匆匆开门走了出去,可是外面空荡荡的。

他目前在二楼,阮知站在扶手处朝楼下看去。

“还有人吗?”

阮知试着叫了一声。

“怎么了阮先生?”

周应年竟然真的在。

阮知连忙道:“傅青章发烧了,好像晕了。”

……

一大早,傅望钧和梁浅刚从卧室走出,就见私人医生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小憩。

两人相视一眼,梁浅问:“陈医生,你怎么在?”

医生看着楼上:“额,是……”

“混账!”

傅望钧立马冷了脸。

以为是傅青章又在瞎搞,气势汹汹就朝二楼房间去。

梁浅胸前也起起伏伏,皱眉跟在后头。

两人直接开了锁。

推开门,阮知正坐在床边低头看手机。

再转头,傅青章半躺在沙发上,手上扎了输液针。

看到门口两人,阮知收起手机,战战兢兢站起身,情不自禁道:“……对不起。”

看他一副害怕模样,梁浅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阮知,你没事吧?”

阮知摇着头,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傅青章:“他发烧了。”

梁浅松了口气:“唉,那就好,吓我一跳。”

傅青章之前把人吓成什么样子了?

别人发烧,你对不起什么?

梁浅探了探,阮知手心里竟然全是汗。

梁浅拉着人往外走:“咱们离远点儿,免得被他感染了。”

阮知有些错愕,懵懵地回头看了看。

傅望钧冲着屋内冷声道:“那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还是说,你又不想跟我们去佛寺?”

“我会去的。”

傅青章好像屏蔽了他的怒气,只回了重要信息。

傅望均:“自作自受。”

梁浅把手握紧一些:“阮知,不用害怕,我之前跟你说的都算数,我们都会护着你的。”

阮知垂着头没有吭声,他现在心里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