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叫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羞辱。
她不怕死可以,那么,折磨呢?
“将军、你、不能这样……”念琳琅瑟缩着往后缩着身子,“好歹,好歹你我曾有过婚约。我至少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念琳琅,你搞清楚。”萧锦羡甩开她,“与你有婚约的是赵云州,承诺你的,从来都是赵云州!与我萧锦羡何干?”
“不!”她惊慌地呼喊。
这一刹那,她什么都明白了。
他说得对,承诺她的,从来都是赵云州。
可他也不能这样对待自己,至少,她是有过真心的……
“来人——”他招了招手,“进去,排着队,一个个等着。王明兮,最后一个。”
“等等!”念琳琅喊道。
萧锦羡侧目道,“想通了?要写了?”
“我……”她咬紧了牙,挤出几个字,“我写,将军怎么说,我怎么写。”
“甚好。”
不止念琳琅,甚至是王明兮也松了一口气。
按照萧锦羡的意思,念琳琅写下了那封她重伤萧锦羡的信,快马加鞭送往西祁。
“着人将念小姐与王明兮看好了。”
他用绢布将自己的手指头擦拭干净,方才捏着念琳琅的下颚,抹了他一手的脂粉,着实黏腻。
吩咐完后,萧锦羡立即回了阁楼。
温念之早就坐了起来,整个右边肩膀被上了药,裹着布条。外面松松散散披着一件外衫。
万宁正焦急着,“姐姐,将军都吩咐了,要你好生歇着,你起来做什么。”
“多大点儿事?”温念之摇头,“不过有些疼罢了,伤得又不重。我没那么娇气的。”
万宁还想说什么,那人已经迈着步子入了阁内。
“念念,怎么不听话呢?”
万宁恰到好处地退了出去。
他小心查看她的伤处,确保没有鲜血溢出,才松了口气。
哪怕只是割破手指这样的小伤,他都恨不能将她按在榻上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只因陆江临当初实在将她伤得太重,导致萧锦羡整个人都留下了阴影。
温念之赖在他身上,“已经好多了。怎么样?她有没有照着你说的做?”
“嗯。”这人心不在焉。
“她就没吵没闹?你就不怕有诈?”
“她敢!”
若她再有什么幺蛾子,萧锦羡保证会立即要了她的命。
他都是踏着尸山火海一路走来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伤了她。
他略微平复自己的心情道,“念念,不日后我即将伐祁,我要你跟我一起去。把你一个人丢在汉阳,我不放心。”
“好。”温念之想也没想便答道。
她心中亦是这样想的,与其身处异地担惊受怕,不如同他一道西进。
她右手抬不起来,便用整个左臂挂在那人身上,“将军实在太过黏人,我呢只好勉为其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