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比试时,宿听和风闲都拿上了自己趁手的武器。
宿听手持镇天陌刀,风闲手持他最擅长的软剑,两人各站一方战台,台下安定侯坐在椅子上观望,他眼神赞许地看向两人。
比试开始,风闲经过上次和宿听的比试,他下来不断地寻找突破,这一次,他更加沉稳,不会再犯上次那样的错。
风闲先发制人,身形如电,换作别人或许还看不清他的走势,可宿听却看得很清楚,她不避不闪,以陌刀相迎。
风闲深知宿听力度之大,不可与其硬碰硬,瞬间改变走势,身形一转将掌心的蓄力一击,拍向陌刀,两个力道相碰撞,他如愿借力腾空。
剑走狠招,他剑尖下挑向右横扫,像先下了宿听的武器,宿听换了只手,左手拿着陌刀,手腕转动,挡住风闲的招式,他迅疾如风,她大开大合。
只是,武器终究是一寸长一寸强,纵风闲再如何灵活,还是宿听处于上风,风闲挡住一刀后,迅速往后退开,他知道再如何都敌不过宿听,开口道,“我认输,不打了。”
他跳下台,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眼里已经认清现实了,陌刀在宿听手上一点都不显得笨重,他还是为宿听的巨力所折服了。
宿听也停了下来,她嘴角微勾,拽起旁边的抹布,将陌刀擦拭了一下,见过这么多武器,她最喜欢的还是陌刀,配合着她的力度,十分融洽。
宿听想,如果是前世,或许风闲还有赢她的可能性,但现在的话,几乎不可能了。不过与他对战,还算是酣畅,风闲的招式干脆利落,没有多余的修饰,是她喜欢的打法。
三人走在路上,风闲一如既往抱着剑在后方,安定侯和宿听说着话。安定侯现在差不多算是卸甲了,只是若有战事,他还是会披甲上阵。
三人坐在酒楼,订了一个包间,坐在窗台边往外看去,街道上熙熙攘攘,人群拥挤,商户变得比年前更多,依然是一派喜气洋洋。
托着腮,宿听百无聊赖地往外看去,一辆马车缓缓驶过,突然,一道不起眼的暗器扎到了马腿上,马儿受惊地扬起前腿,开始要乱窜,车夫控制不住马儿,被甩下马车,摔在一旁。
那道暗器虽小,但不出意外,风闲和宿听都看到了,追溯源头,在不远处一个房顶看到了迅速消失的一片衣角。
在安定侯起身之前,宿听和风闲已经一前一后夺窗而出,宿听冲着受惊的马而去,风闲追着背后之人而去。
众人只见原本平稳行驶的马车,突然骚乱起来,马儿受惊地扬起前蹄,突如其来地动静使得马车里的人惊叫一声,马夫被甩下马车,周围人又多,一时竟避让不开。
一道修长潇洒地身影,从酒楼一跃而下,一踩旁边的横木,飞身上了马,迅速地牵起缰绳,控制住了马。
宿听牵起缰绳,她原想用力地控制住受惊的马,但神奇的是,在她跳到马背上时,马儿奇异地安静下来,不叫也不动,就这样站在原地。
宿听翻身下马,手往马的侧身一碰,拿下一枚暗器,飞镖状的,但十分锋利。
马车中的人心神不定,见马安静了下来,她们掀开马车帘子,缓缓走下来。
宿听抬头看见一个中年妇女被身旁的娇俏女子扶着下了马车,车夫从地上爬起来,他看见了宿听从马身上摸下来的暗器,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王妃,小姐。这这......刚才是这位女侠救了我们。”车夫跪倒在地,宿听还在看着这枚暗器,眉眼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