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侍卫是个倔驴,竟说出:“我必须保护大人的安全”这样令人啼笑皆非的话语。
“屁话,我还用得着你保护,就出去吧。”
等到侍卫关上门,那老道才停止了笑声。
“鹤大人呐,您用人的手段是越发高明了。”
鹤言没有去接他的话茬,而是闷声质问。
“我与你素不相识,也与你道家毫无往来,你怎么会给我送这样的一封信?”
“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我可是在雨祈洲见过的呀。”
稍加回忆的鹤言回想起了那个晴朗的午后。
同时他也记起老道当时的疯言疯语。
“啊…原来你是那个满嘴顺口溜的道士。”
那道士重重点头。
“正是贫道!可我之言并非是胡言乱语,而是天命。”
一心想要扶持洺漓以收获无尽虚荣满足的鹤言自然是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他正想唤门外候着的侍卫将老道叉出去,却听那人抢先道。
“大人说与我道家从未有过瓜葛,可贫道了解的却并非如此。倘若没有万寿宫的道长收养,您恐怕早就没了性命,更没有今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与成就。”
沉着从容的鹤言轻点点头。
“你还真知道的不少,不错,我的确是在从那儿长大的。这件事知晓的人并不多,看来你也是从那来的。”
“虽说事情我都知道,但很遗憾,我并非是大人所说的来自万寿宫,而是一个穷山僻壤的小道观。是万寿宫的观主将送信的任务委托给了我…说起来,大人您似乎并不欢迎贫道的突然到来,这么久了,您也说让我坐下啊哈哈。”
鹤言抬眸瞥了他一眼,接着指向另一侧的沙发。
“对喜欢打哑谜的人,我一般都是让他滚蛋,但你确实知道的不少,所以,请坐吧。”
老道听罢兴高采烈的坐下。
“感谢大人。”
鹤言垂下了头,接着将手里被捏成纸团的信轻轻抛到老道面前。
“请道长给我解释解释,这封信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大人似乎非常的困惑啊,也难怪,毕竟是您父母所留下的家书。”
“家书?哼…”
鹤言的冷哼里尽是对于这二人的不满。
将这抹情绪察觉的老道桀桀发笑。
“大人理应有怨气,毕竟您从有记忆开始,就从未见过他们。只生不养,虽说二人有解释的理由,可您却实实在在是承受了孤独的童年。哎…大人也真是可怜…”
“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些没营养的东西,那我就要逐客了。”
“请大人稍安勿躁,其实贫道今日不只是送信,还有一件万分火急的事要向您汇报。”
“有事快讲。”
“您…您…”
说着说着,老道竟哽咽了起来,还用发黄的白袖轻抹着泪眼。
“您的父母,如今都被寒亦抓了去,生…生死未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