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继续纷纷坐下。
杨瑞和和莫离各自互望一眼,眼中光芒闪动之间,已经完成信息传递,只待回来将信息传递出去了。
赢高看着二人的小动作,心里暗自一把,但是并没有吱声,他与训练场里教官们一样,亦是对训练兵信心十足,正如他自己说的一样,如果都是按照预告安排好的项目来,那么,很多人都将进入特种兵,而这一期特种兵大队,他原本只是想要百人就足够了,但是眼看现在的情况,很可能会超标很多。
可能很多读者会问,为什么现在的特种兵招收只是十几个人或者几个人,我只能说,时代不同,发展方向亦是不同,现在的特种兵如果和本书的特种兵放在一起,对任何时代都不做限制的话,那么,现代的特种兵,几乎可以一个人挑本书中无数个人,参照标准如吴某演的利刃出鞘。
赢高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亦是很明白,如果完全参照现代军事标准训练特种兵,一是根本不可能,因为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先进的设备,其次,时代不同,发展的重心亦是不同,纯粹按照近战标准,可能古代的要强上不少,但是,如果论及综合战力,现代兵绝对吊打,可是,现在发展的重心,是战场生存以及如何有效的执行斩首任务和敌后工作,就简单了很多,所以,在课件设计上,对极多的极端情况做了模拟,例如严寒或酷热,以及绝对陌生的环境和人事物等等。
而推演,就是在此基础上演变出来的,自行设计条件,在此条件下如何有效的完成任务,虽然受限于很多的条件,但是架不住人多啊,每个人一个想法,就可以把环境模拟的十之七八,最后就是个人能力和施展空间了。
而现在是在咸阳,这个环境对训练兵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极熟的环境,再加上熟人,所以,他们眼前最大的困难,是如何避过熟人,还有熟悉的环境以及突发状况。
于是,赢高起身叫上尉缭一起去了厅里休息,也不再管众人。
进得厅内,尉缭才稍稍放松了一直崩着的脸孔,露出了苦笑的神情:“公子,以后这种场合,还是不要再叫我了吧,这脸都快崩的缓不过来了。”
赢高笑道:“可是我看你在那平静的样子,还一直以为你心如止水呢。”
“莫非公子亦以为我平静如常?你是不知道,我也是心里担心的要命,可是,怎么也不能如那般小年轻一般,和他们一般见识吧,只能坐在那里装装样子,这是公子你在,若是你不在,我早就自己跑进厅来了,让他们一个个的在那吵个不停。”
“好了,别跟本公子诉苦了,不过,确实是,这支队伍的训练,亦是出了本公子的意料之外,可见,尉缭你确是用心了。”
“若无公子的练兵之法,我尉缭也不能练出如此精兵,公子当居首功。”
“行啦,你我二人就不必如此客套了,尉缭,你老实告诉我,大秦与你,虽然无仇,但你我知亦绝对不会因大秦而改变自己,本公子想知道,你究竟是何想法?”
尉缭闻言,神情一怔,沉默许久。
赢高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尉缭。
许久之后,尉缭才脸色沉重的看了一眼赢高。
继而,撩袍服,就跪倒在地:“尊师在上,缭以天为誓,自此之后,以大秦为家,唯公子之命誓从,坚定的臣服大秦的意志。”
赢高急忙双手搀扶起尉缭,“尉缭何需行如此大礼?”
“公子,遇见你之前,某只得一心愿,挟义而战,诛暴乱,禁不义,攻取一国一地后,保持社会安定,注重正确决策,;可是,遇见公子之后,见公子之法,得公子练兵之道,再加上高陵现在的发展,尉缭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极为离谱。”
微微一顿:“某原本极不看好大秦,但是,实际上,大秦的发展,超出了我的意料,而最让某做出改变的是公子所做的一切,公子提出的理念和做法,初初某不以为然,可是,每到最后,公子总是令人一惊,短短数月不到,高陵翻天覆地,从无人居住,以至今天的数万人在此谋生。”
“缭以为知道了公子,可是每每公子都是出人意外,拿出了一样又一样的奇怪工艺,尉缭方知得遇明主,虽然尉缭一身无甚长处,但人总有一愿,缭愿以余生,佐公子大业。”
赢高却面无表情,只是平静的看着尉缭。
尉缭接着道:“后来,有幸得知公子得遇仙缘,这一切均系仙缘所得,更知天高地长,余之一生,所知甚为有限,更因公子之言论,使得尉缭眼前一亮,终于得知,除却中原大地之外,竟然尚有如此宽阔大地和众多帝国,尉缭虽无野心,但是自成业以来,一直追寻大义,亦因公子,知道民间其实极苦,而公子能够让百姓丰衣足食,缭何以不为助之,又何以脸目行走天下,是以,初见公子兵法之道,就提出了尊师以名以敬公子。”
至此,赢高才道:“能够得遇先生,是赢高之幸,大秦之幸,先生不可如此以待赢高,赢高愧不敢当。”
突然,尉缭再次俯身跪倒在赢高面前,以面拾地曰:“若不得尊师之名,尉缭愿长跪不起。”
赢高急忙伸手搀扶了几下,尉缭只是俯身跪拜不动。
无奈只得道:“既然尉缭如此,那本公子便应下了吧。”
尉缭再三叩拜道:“谢尊师收容之恩,尉缭见过尊师。”
赢高再次手扶尉缭,尉缭应手起,恭敬的站在了赢高面前。
“尉缭,虽然我应你为师,但是,一不可人前如此称呼与我,只与众人一样,以公子称之便可,而我亦以尉缭称之。”
尉缭躬身道:“尊师之命,缭敢不从。”
再次搀扶起尉缭之后,“本公子不喜诸多俗礼,尉缭你应知晓,是以,之后,跪拜之仪,不可再有,另,有事直言即可,勿需拘泥于俗礼,尔可明白?”
“尉缭遵命!”
二人再次落座之后,赢高微一沉吟:“尉缭,公输一家,你可知晓?”
“尉缭知晓,亦曾在深入了解之后,将其安于军中,大秦之强弩兴起,亦全是公输之功劳,但是,由于墨家关系,是以一直不得显于人前,而《鲁班经》,几近隐于大世。”
“高陵有墨家,至于墨家与公输家的恩怨,若有机会,本公子便尽力调和,若得此二家族鼎力相助,这天下,何有对手?”
尉缭面有忧色的道:“可是这两家之怨,极难调和,特别是派别之争,更是残酷。”
“是以本公子才道,需先寻一时机,对了,本公子有意在军械坊之外,在军事学院之中,再建一军械研究所,本公子欲让公输家之人尽数加入,尉缭以为如何?”
尉缭脸有忧色的道:“若是能成,则是大吉,只是,军事学院与墨家之地,近在咫尺,缭唯恐……”
赢高亦是道:“唉,恐怕暂时只有先寻一地方,让公输一家临时过渡了……”
尉缭突然脸色一喜道:“公子,此院此次用过,可另有安排否?”
赢高闻言脸色亦是一变:“是啊,骑马找马,确是灯下黑了,此院宽敞,足以应暂时过渡之用。”
然后,二人即又为治军之事,商谈许久,赢高提到,从严治军之事,尉缭亦是十分赞同,并且表示,回来会就军队方案重新编订,制订出募兵之则以及军队管理之法来,赢高亦将后世之三大条令和相关的一些想法,一一说与尉缭知晓。
尉缭闻后大喜过望,恨不得马上回去就将之列出。
二人正聊的殷切,突然,门外有人传报:“公子,国尉大人可在厅内?公输越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