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这里,嘴里呵呵笑着返回了自己的兴乐宫。
回到宫中,先将那把匕首拿了出来,命人给这把匕首找宫里武器坊去打造一把鞘,然后拿出帛布,将印象中的犁子模样,画了出来,为了方便,只拆分为了五个木头件,一个铁铸犁头。
画完了犁子,考虑了许久,又将马要上做的事情重新寻思了一遍,重新拿了一张帛布,用现代文字列了一下。
盘腿坐了许久的赢高突然感觉很是不适,经过了现代的舒适享受,对于秦朝有盘腿坐和跪坐,极为不适,又拿起了帛布,将现代的靠椅、官帽椅、方椅以及圆凳画了出来,然后又将八仙桌、办公桌、餐桌、八仙桌和茶台也画了遍。
这可是只要能够出宫,就马上要安排的事情啊。
弄完了,天色也已经晚了,吃了晚饭也不管脑海中的胡思乱想,上床就睡了过去。
吃饭的时候,还一直不停在嘟囔,这黍米,脱皮也脱的太烂了,几乎等同于就只是简单的脱去了外面的壳,甚至都还没有脱干净。。。。吞咽的时候,那嗓子偶尔还拉的难受,要知道,这还是皇宫啊,大王家庭专用的啊,都是这样,那普通百姓的……
一夜无言,次日一大早,赢高就早早的起了床,结果,洗漱的时候,又发现了问题,这个时代的洗漱用品那可真的是个难受,洗漱完了以后,赢高马上进房,将昨天记录的要做事宜的帛布,赶紧的添加上了洗漱用品的解决。
弄完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奔向章台宫,小半个小时的路程,走的赢高满头大汗,赶到了章台宫殿门口,却见到殿前除了侍卫之外,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个青年模样,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另外一个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看上去就是世家出身,不同凡响,却是宫内侍卫首领,王翦之孙,王贲之子王离。
王离远远的见到赢高到来,连忙离众躬身迎到:“见过三公子。”
赢高走到殿前,摆手道:“免礼吧,这是谁?”说着,指了指旁边那个青年道。
那壮硕青年连忙躬身道:“陇西李信,见过公子。”
闻言,赢高顿时眼前一亮,这就是李信,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知郎君此来所为何事?”
“回公子,大王相召,因此,候在殿前待召。”李信恭敬的道。
“那你可知召你所为何事?”
“李信不知。”
“不知道郎君可有想法,投身军中,建功立业?”赢高引导的问道。
“世人谁不想建功立业,只可惜李信一不得其门,二不得其法,三不能上达王意,是以待到今日,公子有何高见?”
“本公子如若有法子,可令你两年内官达少将军,不知郎君何以报我?”
闻言李信顿时张开了嘴巴,沉思良久道:“敢问公子有何指教?”
闻言赢高哈哈一笑:“无他,唯愿你忠民报国耳。”
李信躬身:“若公子所言成真,信敢不效死?”
旁边王离闻言顿时大吃一惊,急忙一边躬身而拜。
见状赢高也没有理会,继续对李信道:“今日大王召你前来,应是安排你随军出征事宜,待大王安排完毕,你回来找我一趟,我有安排与你,包你一场大功。”
扭着又对着王离道:“王郎中莫急,回去与老将军商量之后,可再寻我。”
二人听罢躬身拜谢。
话音刚落,殿内召,李信觐见。李信再拜赢高和王离,进殿而去。
恭敬进的殿内,望阶而拜:“臣陇西子李信,拜见大王。”
“起来吧!”
“谢大王。”
躬身一礼,礼毕,起身站立,微微垂首,眼望脚尖。
“抬起头来。”秦始皇看着眼前这英姿勃勃,一袭黑色紧身打扮的少年,吩咐道。
李信闻言这才抬起了头,平视向前方。
秦始皇上下再次打量了一下李信,不住的点头,这个可以代表大秦的未来的少年,宛如一阳朝日,正缓缓升起。
“李信,你可愿投军报国,建功立业?为吾征伐四国,实现大秦大一统?”
听着这句已经等了数年的话语,李信心里原本应该感觉心潮澎湃的心情,却宛若吞了杯苦水一般,心潮起伏。
却不敢表现出来,急忙躬身再拜道:“李信愿意,愿为大秦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封李信为左将军,赐爵左庶长,前往大营,在王翦将军账下听命协同伐燕!”
“诺!”
接过令的李信,依旧怔怔的站在原地未动。
秦始皇看了看站在那里的李信,开口道:“左将军,你还有何事?”
“但有一事,敢问大王,恐又惊扰王驾。”
“但说无妨,恕你无罪。”
“不知大王是否与赢高公子谈过此事?”
秦始皇闻言诧异的看了看李信:“为何有此一问?”
当下,李信就将宫殿门口的事情如实向秦始皇汇报了一遍。
听罢,秦始皇心里顿时大惊,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轻声道:“你的任命,仅仅是吾于今早刚刚想及,之前并未与任何人谈过。”
“谢大王。”李信拜谢秦始皇后,躬身一礼,转身而出。
来到了殿门之外,见到赢高和王离二人下正站在殿门之外,连忙躬身上前,施礼道:“参见公子,信心服口服。”
见状,赢高微微一笑:“勿需多礼,今后你我二人当如兄弟一般,虽然王命在身,但不妨碍你我二人结交……”说完,伸手搀住了躬身的李信。
“不知公子此次出兵,可有良策教我?”
赢高口里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易水。”
闻言李信大吃一惊,再次拜服道:“望公子教我!”
“大军出征之后,你可与王翦将军协商,自率大军五万,直取易水,由易水上游山地迂回包围易水正面燕军;易水之战后,你不得与大军同时前进,自率大军,轻车简从,掩饰踪迹,至衍水埋伏,此战你当居首功。”
李信大惊,心道:“大军尚未出征,这公子就已经将敌军安排和退路尽数预知,战争中,军情万变,公子如此安排,不知……”
想到这里,疑惑的望向了赢高。
赢高看着疑惑望着自己的李信,抬手轻轻的拍了拍李信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李信,本公子只能帮你这些,一旦军中开战,军情万变,机会稍纵即逝,能否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
说完,自往殿中而去。
“公子……”李信猛然间叫住了离开的赢高。
“信军务在身,即刻要前往军营,公子在咸阳,可能随时需要人手,这样,信有一至交好友,乃蒙氏蒙恬,我会遣人知会与他,如若有需要,公子可随时叫他,叫他与信若同,谢公子之计。”再次躬身一礼,李信道。
赢高听完,没有回身,又直接往殿中而去。
李信起身后,与王离二人互视一眼,两人心中顿时疑虑重重,李信抱拳道:“郎中令,下官军命在身,不便久留,这就告辞!”
言罢,转身往军营去了,王离抱拳送李信离开,又是一个人在原地怔怔的站了好久。
再说那赢高,迈步来到殿门口,让黄门官请示之后,走入大殿。
躬身向秦始皇道:“见过父王。”
见到赢高到来,秦始皇微微点头:“高儿来啦,适才听闻李信说及你们殿外之事,为父不解,你是如何得知为父要启用李信,参与伐燕呢?。”
“父王,儿臣不敢隐瞒,不知可否……”说完,抬头四下打量了一下。
秦始皇顿时一摆手,示意赵高和所有陪侍人员下去。
待得众人走后,赢高才这躬身一礼又道:“今,军中自蒙老将军去后,王氏一家军中独大,蒙氏已无力制衡,但,军中不可一日无主,是以,为帝者,需得左右平衡,此其一也。”
“其次,王翦老将军,军中秦人老将均年世已高,而少壮派青黄不接,是以,需得尽快安排少壮派年轻将领人员补给,恰逢六国已灭其二,尚余其四,军中不能乱,战事又多,此时不派众老将军带领少壮派出场,更待何时?”
秦始皇闻言顿时大惊失色的看向了赢高,诧异的道:“高儿,此些想法,谁人教与你知晓?”
“父王,何需他人教我,儿臣历来喜爱翻阅古书,此些心得与想法,均自古书汇总中来,昨天与父王相商之事,亦是自古书中汇集而得,书中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次代燕,不计其它损失,单粮草和武器装备所需,王老将军20万大军,日每人粮食按3斤黍米计算,每日就得60万斤,月旬就需1800万斤,若此战拖将几个月下来,何需他人攻打,秦国自灭,另外所需衣甲钱和其它损耗,些一战,将耗资以上万或数万黄金,是否我解释为,刀枪一响,黄金万两……”
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赢高,秦始皇心中内疚日甚,这个就是自己认为不起眼的儿子,其它还有将近十个儿子,枉自以为除扶苏外,个个平凡,却不料眼前这个三儿给了自己如此惊喜。
“吾儿昨天所言,可有凭仗?”
公子翻手从身上拿出了自己画的那架犁的画图,双手恭敬的呈给秦始皇:“父王,这个是儿臣根据古书记载,修改后的耕种犁,另外还有其它的耕种工具,因为时间关系,未能一一想出,先呈给父王查阅。”
秦始皇接过帛布,微一打量,这一打量,就紧紧的吸引了秦始皇的目光。
秦始皇不只是个马上皇帝,少年时代也是个苦难出身,幼时随母亲,二人在赵国亦是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难,更何况这小小的犁耙工具,不知道操作了多少次,只是这一看,就紧紧的吸引了他的目光。
“高儿,不知此犁何名?”
“因其辕弯曲半圆,帮取名曲辕犁。”
“那此图是谁人所画?”
“父王,是儿臣所画。”
“是你所画?你是从哪儿查找的资料,还有,这些事情和想法,都是你从哪里找的书籍?”秦始皇闻言冷冷的看着赢高喝道。
“父王你说什么?”赢高疑惑的看着秦始皇。
“没有什么其它的啊,就是多看书,然后去书上的资料和想法,以及自己的认知再多想想,在脑海里多演示几次,然后再汇总就出来了啊。”赢高无辜的道。
“没有人教你?这是你自己想的?”
“是啊,父王,我根据书中所讲,再结合了力、美、牵引等方面,想了好久才想到这个图样,又想如何方便易造,最终只能构造成这种样式了,实在没有办法再简约了。”
看着无辜的赢高,秦始皇心里顿时放下了悬着的心,只要不是有心人鼓动,或者他人刻意所为就好。
想到了这里,转念之间,秦始皇心里就是大喜,这个三儿子,突然之间,给了他如此的惊喜,无论事情成与不成,对于整个大秦朝,整个赢氏,都会因赢高带来无以仑比的超级惊喜。
“既然如此,那高儿,为父王准许你昨日所求,但是,你那样做实在太儿戏做法了,这样……”说完,又给予了赢高一些叮嘱,吩咐他随时可以带人过去。
原本认为很是为难的事情,结果到了皇家手里,却是如此简单,秦始皇在听了赢高的想法和安排之后,立即安排农家巨子许地、墨家巨子墨工两人各派自家子弟各500人,另外,在南营中抽调了3000南军,又在囚徒营里,找了3000囚徒,随从赢高去往高陵试验生产和相关研究事宜。
随后,又安排咸阳宫命人,每日在下水道排水孔处,收集每日腌臢之物,运往高陵,同时,命人在高陵附近,各村落之间由村长安排人员送往高陵。
最后,一应支出由少府承担,所需之物品,持玉佩直接到少府领取即可。
公子见状顿时嘴巴张的老大,老板,真是大老板,前世今生,他最旺的时候,才就2000人的企业,结果,这刚来大秦,就收到了7000多人的队伍,还是个结合型的综合型团队。
最后,秦始皇又将随身玉佩拿了递给赢高,让其便宜行事之后,即让他离去了。
刚出了殿门,王离就凑了上来,躬身向赢高行礼道:“公子,大王令,郎中令王离率侍卫百人,随时侍卫在公子左右,以保公子安全。”说完,起身恭立在了赢高的身侧。
赢高失笑出声,无奈只能摇了摇头,心道:“还是见识短了啊,来到这儿还没忽悠到别人,倒是率先被大老板一次次刷新我的世界和认知了。”
开口吩咐道:“王将军,既然李信说了,蒙恬是其至交好友,想来是有心栽培其一番,这样,你派人去请他也一并过来吧,我们去了高陵,还缺不少人手。”
王离转身安排侍卫去蒙府叫蒙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