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
“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哈利终于睁开眼睛,他摸到自己满头的冷汗,罗恩正在身旁担忧地望着他,而另一边的是……
“教授?”哈利扶着罗恩的胳膊挣扎着坐起来,“您怎么会在这里?卢平教授?”
卢平教授的衣服比起周四上课的时候更破旧了,他像是在禁林里跟八眼巨蛛搏斗了一整夜一样狼狈。
“我刚从棚屋出来就看到你们两个进了西禁林,你们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卢平严肃地说,“更别提现在这个时候,天上的摄魂怪你们都没有看到吗?”
听到熟悉的沙哑声音,哈利浑身一颤,“教授您……您是追在我们后面的那个人?”
“是的。”卢平说,“我还想问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恐惧的躲着我,难道是因为周五没给你们上课,所以忘了我是你们的教授了吗?”他捻起被割开的袖子,“或许我该庆幸那发四分五裂没有打到我身上。”
哈利和罗恩终于松口气。
“我们没认出您来。”
“您的声音变了——”
“实在是没听出——”
卢平清清嗓子,意识到自己的声音确实是哑了很多,毕竟前两天的月圆可是把他折腾的够呛。
“总而言之,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哪怕是守护神咒也只能驱逐——”
又是一阵脚步声,三人立刻举起魔杖。
一只手拨开枝条,紧接着腿也踏过来了,最后是脸。哈利突然觉得自己的头不晕了,用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站起来,向那人扑了过去——
“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脸上身上少许的血迹已经干涸,整个人除了稍微有点凌乱的头发以外,都显得干干净净的,相比之下卢平倒更像是那个在禁林遇险的人。
“噢——莱姆斯,你这副打扮……很时髦。”小天狼星喘着气说。
卢平点头,“你的面部彩绘看起来也不错。”
两人相互调侃了几句,沉默之后又相视一笑。
“好了,”小天狼星抬起胳膊勾着哈利的脖子,揉揉他的脑袋,“你也算是帮我分担敌人了,哈利,不然我一个人还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那么多的摄魂怪。可惜的是……”他脸色微沉,“我最后没能找到他,但他大概就在附近,不然那些摄魂怪也不会突然成群结队地进入树林。”
“那我们就去找他!我们有四个人!”哈利叫道。
“哈利!”卢平按住他的肩膀,“冷静点。”
而在不远处的树上,安格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四个人一个个汇合,这是来禁林冬游的吗?
“瞧瞧你惹出来多少麻烦。”他拍拍口袋里的老鼠,“你还真是招人喜欢,不过这样也好,都用不着我出场了。”
他的视线最后停留在哈利紧紧抓着西里斯手臂的手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哈利和罗恩会出现在这里,但今天过后,哈利对西里斯估计会更依赖一些。
或许在哈利眼里,之前支撑他压抑恨意不去鲁莽地报仇、能高高兴兴在城堡待到现在的那个人差点就再也回不来了吧。
——
回到城堡南区,安格斯打开门脱下外套,还没来得及挂在衣架上,一抬头就和站在屋里的塞巴斯蒂安四目相对。
“你为什么在这儿?”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安格斯转身就要走,外套都没拿,结果被某人拽着腰后的绑带就给拽了回去。
“你离开霍格莫德村之后去哪了?”塞巴斯蒂安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我们的事情?”
安格斯把自己的衣服往下拽了拽,重新理好,说:“我又不是你,我能瞒着你们什么事情?”
“比如奥米尼斯那个外孙的事。”塞巴斯蒂安看着他的胸口说。
“你这完全就是猜测,是臆想。”
“那你口袋里的是什么?”他指向安格斯胸口的口袋,那里露出一个毛绒绒的动物的一部分。
安格斯面不改色,“哦,方巾。”
塞巴斯蒂安:“……我信你个鬼。”
“好了,我开个玩笑而已,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你们,”安格斯露出柔和到渗人的笑容,“毕竟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和塞巴斯蒂安讲述了彼得传递过来的消息后,塞巴斯蒂安惊喜的“哇哦”了一声。
他之前就提到过汤姆·里德尔可能不止有一个魂器的猜想,清楚现在杀不死他,但从安格斯这里得知里德尔不仅活着而且还在筹备复生时还是有些惊讶。
“你打算插手吗?”他看眼旁边唯唯诺诺的彼得,说道:“既然他现在听你的话,那你完全可以让他阻止里德尔复活。”
彼得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
什么?我阻止伏地魔??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安格斯说,“独角兽的血,纳吉尼……他那条毒蛇的毒液,还有他自己发明的咒语,这些任何一个人都能做得到,而且他可能很早就开始筹备了。”
塞巴斯蒂安终于抓到重点,“所以你觉得与其让他再找一个我们完全不了解的人,不如让佩蒂格鲁继续待在他身边?”
彼得注意到塞巴斯蒂安看向自己那怀疑的目光,连连摇头,“我绝对不会背叛你们的!”
塞巴斯蒂安挑眉,“可你已经背叛过波特,背叛过里德尔,我要怎么相信你?”
彼得求助似的看向安格斯,后者抽出口袋里的帕子就扔在他脸上。
对不起,有点辣眼睛。
“呦,看起来他还蛮信任你的嘛。”塞巴斯蒂安阴阳怪气地说,目光瞥到安格斯脖子上戴着的一条以前从未见过的吊坠,“这是什么?”他问。
“保证佩蒂格鲁不会背叛的工具。”安格斯用食指和拇指捏起吊坠,向他展示,那是一块很像古代魔法标记的黑曜石块,上面缠绕着古铜色的花纹。
塞巴斯蒂安能感受到上面有很强烈的魔法气息,但他无法看到。
“有了这个东西,我可以清楚知道被标记的人的行踪,也能随时随刻,在任何地方远程弄死他,不过也有保护的作用。”
塞巴斯蒂安眼前一亮,“这么有意思?给我看看!”
安格斯无语叹气,但还是仰起头把脖子上的吊坠往他那边拿去点。
塞巴斯蒂安爱不释手,拿在手里一会儿蹭蹭上面的黑曜石,一会儿又对着眼睛恨不得把它看透,就差把吊坠塞嘴里了。
“这种效果只能用古代魔法实现吗?”他问。
安格斯想了想,“我不清楚,但用古代魔法的原理肯定是要简单很多的,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也可以用普通魔法研究研究。”
“那如果制作吊坠的人死了,吊坠的效果会不会消失?”
安格斯对于他提出的这个问题感到有那么一丝的不安,但还是回答道:“不会,魔法是绑定在吊坠和被标记的人身上的,而不是制作者。”他这会儿才注意到原来屋里并没有奥米尼斯,于是询问为什么他们三人组这回少了个人。
“他在三把扫帚酒吧跟那位美丽的罗斯默塔夫人谈人生理想呢。”塞巴斯蒂安指向门口的彼得,“所以他什么时候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