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元京城的事儿了了,本王会亲自去一趟西境。”
“今日天色不早,你先回房休息,本王写好奏章。”
蓝彤鸢应声告退,走到门口才一拍脑门,被若湘的事一闹,她竟然忘记了自己来的真正目的。她又转身朝离琴翊琛微微一礼:“殿下,今日早上我派绿禾去了江州,调查当年方家小姐失踪一事。现下绿禾虽然未到江州,却在中途闻及一事,传回信来。”
离琴翊琛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哦?何事?”
蓝彤鸢将纸条递给离琴翊琛,看完之后,他将那纸条拿到蜡烛上烧掉。“鸢儿,你先回去休息,此事不急,明日本王下朝后再议。”
看着蓝彤鸢远去的背影,离琴翊琛收回目光,反复的斟酌眼前的形势。
翌日,离琴翊琛迫不及待的去上早朝,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以及西戎的阴谋一一上奏给澧成帝。
“父皇,儿臣请旨领兵西境。”
澧成帝看着手中的奏折的内容,只觉着喉咙处涌上一丝腥甜。他强行将那股腥甜压下去,看着离琴翊琛那充满期待的目光,他心中突然升起一阵悲凉,他的子嗣太少了,眼下的情况,他不能再让这个儿子去冒险。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失,四皇子还未成人,能接替这个重担的,就只剩眼前的儿子了。
所以他不能让离琴翊琛去冒险。
想到这儿, 他目光威严的看着殿中直立的大臣,抑扬顿挫的问道:“各位爱卿,可有破解西戎阴谋之法?”
首先出声的是司马闻:“我大澧泱泱大国,还怕它一个什么劳什子毒药?打过去就完了!”司马闻依旧是那直来直去的性子。
澧成帝的目光又投向内阁大学士张宴之:“张卿,你怎么看?”
张宴之向来谨慎,他先是问向离琴翊琛:“殿下,如今可有把握估算有多少西境将士中了此毒?”
离琴翊琛摇摇头:“张大人,如今本王截获的只有这一小瓶,但那细作供认,的确已经有不少流入西境。”
张宴之恭敬的说道:“按照三殿下的说法,这中毒从服用到毒发,需要有时间,西戎想打的便是这时间差。请问殿下,从中毒到毒发,需要多长时间?”
“现下并不知。”
“那这细作到大澧有多长时间?”
“她在元京城到被抓获,已有八日,但冼渝公主从西戎到元京,走了五日。”
张宴之心下估算着:“启奏陛下,微臣以为,当下形势,应出其不意对其攻击。殿下这里已经有了延缓毒素发作的方子,只要出其不意对西戎发动攻击,一鼓作气,打西戎一个措手不及,只要毒素不在战场上发作,就能赢!只要赢了,便再无第二场战事。”
谁都没想到一向谨慎的张宴之居然会同意离琴翊琛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