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边刚刚泛起淡淡的鱼肚白,我就迫不及待地拿起那把石头做的砍砸器,踏上了砍竹子的征途。说实话,这把砍砸器虽然简陋,没有经过精细打磨的柄,使用时确实不太顺手。每次挥动,我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失手伤到自己。
砍竹子的过程比我预想的要艰难得多。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找到一根看起来比较粗壮且直溜的竹子。我瞄准了它的根部,用力挥动砍砸器,一次又一次,直到听到清脆的断裂声,这根竹子才应声而倒。
接下来,我需要将它砍成两段。这个过程同样不轻松,因为竹子的纤维很坚韧,不容易被砍断。我小心翼翼地操作着,生怕一不小心就功亏一篑。终于,在多次尝试之后,我成功地将竹子分成了两段。
然而,当我拿起那段较老的竹子准备进一步加工时,却发现它已经被砸得有些破损了。我不禁有些懊恼,但很快我就调整了心态,觉得这么老这么有弹性的竹子,不正好用来做张弓么?于是,我决定用这段竹子来作张弓。
我用砍砸器的一端猛击竹子的破损处,试图将它劈成更细的条状。这个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和力气,因为竹子内部的结构非常坚硬。经过一番努力,我终于成功地将这段竹子劈成了宽厚的竹条。
看着这些竹条,我心中充满了成就感。我知道,这些竹条将成为我制作弓箭的重要材料。
我把这些东西搬回了洞府,把竹筒中间的节打穿个孔,再依次穿下去,只留保留了最后一节完好。如此,这根长长的竹筒就能装下许多水了。
我又叫华蕊拿来她用于缝兽皮的麻,搓成了绳,用来绑弓以及制作弦。忙活了一阵才把一张粗简的弓制好了。
箭杆呢,我选用的是一种比较纤细的芦苇杆来制的,比较轻又很具有柔韧性。而箭头的材料不好找,我却在华蕊去拿麻时看到了她用来缝兽皮的针——豪猪那长长的尖刺!这不正好是上好的箭头么?锐利得很!
我就叫华蕊把她的“针”都拿过来给我作箭头。华蕊有些舍不得,这可是老辈人给她留下来的,她们三姊妹可从来没敢去打过豪猪。现在这豪猪刺都剩得不多了,只有那么几根了。
我跟她说有了这个做箭头,才更容易打到猎,她才迟迟疑疑地递给了我,又想说点儿啥地眼巴巴的看着我。我晓得她是担心以后没有针用了,便冲她笑了笑,把不怎么适合做箭头的两根抽出来还给了她。
我把箭杆的前端剖开,在中间插入锐利的豪猪尖刺作箭头,再用细麻绳紧紧地绑扎好。后端两边绑上羽毛,以作尾翼,以保证箭支飞行中的稳定性。看着长长的豪猪尖刺,杀伤力定然不差,我感到很是满意。只可惜豪猪尖刺少了点,只制作了几支箭,我得省着用,还要注意回收使用。箭筒一时没有,好在箭不多,只能手里拿着了。
做好这一切后,我便叫华蕊带领我去她所说那个小山洞取卤水。
那个小山洞距离我们这儿还是有点远。我与华蕊还要拔开草丛开辟道路,所以费了好大劲,也走了很久才到了那儿。那小山洞在半山腰上,的确不甚好上下。
好在那山并不高,植被也稀少,我们还是比较顺利地进了那山洞。山洞的确有些小,两个人在里面都转不大开。卤水是从洞壁上方流下的,流下来后又流到下面的洞子里去了。好在洞子够高,我制那根长竹筒能够接到卤水。
我想,以后可以试着把那股卤水引到洞外来,那么制盐就方便了。
取好卤水,我们就准备回去。下了山,华蕊指着山的另一方对我说转过半山去,那边有一条小河。
我一听有小河,便想去看看。因为河边比较容易打猎,或者河里有鱼,也可捕些回去吃嘛!反正有箭在手,可能弄得到的。今天光有卤水,还没有肉呢!
华蕊听我说想去看看,就顺从地带我去了。
在华蕊的带领下,我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来到了那个让我心驰神往,充满无尽遐想的小河边。那条小河,宛如一条碧绿的丝带,轻盈地缠绕在广袤的大地上,它的两岸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它们的身影倒映在清澈的河面上,构成了一幅动人的画卷。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河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仿佛是大自然的调色板,给这片宁静的世界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我们沿着河边的小径缓缓前行,河水在脚下潺潺流淌,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故事。微风拂过,带来了河水的气息,清新而又略带凉意,让人感到无比舒适。我们沉醉于这大自然的怀抱中,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风而去,只剩下内心的宁静与愉悦。
然而,就在我们沉醉于这片宁静时,一声低沉的虎啸突然打破了这份和谐。那声音如同晴天霹雳,让我心头一震。我迅速转身,只见一头威风凛凛的老虎正蹲在河边,它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发现我们后,立刻变得锐利而警惕。它的毛发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肌肉结实有力,仿佛随时准备扑向我们。我感到一阵心悸,但野外生存经验告诉我,此刻绝对不能惊慌失措。
华蕊吓得花容失色,她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声音颤抖地问道:“我们该怎么办?”我深吸一口气,迅速冷静下来。我知道,此刻正是展现我勇气和智慧的时候。我轻轻拍了拍华蕊的手,示意她保持镇定,然后抽出一支用豪猪尖刺做成的箭。